师叔祖收徒了？”

    木真人微怔：“这倒不曾——”他不过是想到，这位师叔兴许是不再将石横当徒弟，所以才会罚他无念谷思过。不过，石横这一句话，却让他忽然觉得里似乎另有隐，因而便问了一句：“莫不是剑君这一趟，有了看中的弟？”

    石横已将脸上浮现的些许异样收敛了起来。他摇了摇，：“并未。只是师尊方才说，师叔祖不再错认我是他的弟，所以有此一问。”

    木真人眉微蹙：“这样说来，剑君仍旧视你为徒，但又为何……”早先元禄剑君错认石横是徒弟时，各式各样的功法、法宝、丹药都毫不吝惜，掌门涉后才有所收敛，这样的溺和予取予求，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他竟然会罚石横。

    石横沉默了半晌，低声：“弟毕竟没有真的拜师叔祖门，所学又非剑，时日一，便难以遮掩。此番师叔祖山，见我时隔一年仍旧修炼的是木系功法，便有不悦；回程路上，弟不合嘴拙，不小心冲撞了他老人家，所以、所以……”

    “原来如此。”木真人眉皱，“剑君位尊，若敬而远之也就罢了，难为你还要在他边周旋遮掩……”他左思右想，叹了气，“若不然，为师还是禀明掌门师伯……”

    “师尊不可！”

    石横：“师叔祖修为已臻分神，就是掌门师伯祖也越不过去，若是、若是师叔祖再度走火，难要重演当年丹峰之事吗？”他直视着木真人，定地：“倘若以弟一人前途，能够换取门平安无事，区区刁难，并不算什么！”

    木真人看着他，最后万般痛惜，尽数化作一声叹。

    ——

    华宗外门弟的修为多在炼气期，筑基期弟多半已经门。

    剩还留在外门的筑基期修士，要么是如亓官这样，新近宗的；要么是楚平那样，资质天赋平庸，途可一望到的，其中又以后者为大多数。

    而像徐易风这样，每每犯些不大不小的过错，且屡教不改，被外门师以“锻炼心”为名，在外门的筑基修士，有且仅有一个。从此人烧掉教炼丹的刘师父胡须、在讲的蒋师父后背画上王八等昔日“壮举”来看，这实在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

    啪！

    一清脆的声音响起，徐易风吃痛，一抬，果然对上了玄微犀利的视线。

    他慢吞吞地、看似不甘地要收回手，忽然又转了个方向，闪电般迅疾地向着亓官脸颊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