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睁大睛看着陆丰，听得懵懵懂懂。

    “以修士之威能，斩除妖自然易如反掌，但若由得修士手，姜城必然民心浮动，多年经营才养成的大好局面也将毁于一旦。”陆丰神未见喜怒，平静：“姜蕴辛苦筹谋，自然不会轻易叫人毁掉，所以才不会愿意叫你手。”

    亓官着豆，鼓着脸颊摇了摇，咽去了才认真地：“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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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官懵懂，看着师父，“我记得了。”

    掌柜的抓着抹布怔了一会儿，却也没说什么，只笑了笑，转走了。等到亓官吃完了会账，她摆了摆手，不要他的银，反倒提了一个小包袱他怀里，：“这是我自己的一吃，都是能久放的，你行路不易，带着在路上吃。”

    亓官睁大睛看她。

个蒲团来，拉着亓官挨着坐，这才开教他：“凡民力微，遇上妖祸，往往死伤无数，修士却有斩妖除之能，所以从古至今，凡民便对修士颇多敬畏。各地还立起了许多庙宇，供奉仙师香火，其中不乏修士中的一些前辈先贤。”

    掌柜的地招呼他安坐，又将他要吃的甜豆、糕等端上来，笑地问：“小哥儿明日想吃什么？”

    陆丰微微笑起来。他瞧着亓官，和声：“无妨，这些便听懂了也没有什么趣味。你只记得救人并非坏事便罢，其余的不必想那许多。”

    陆丰摸了摸他的发，“去歇息罢。这姜城不是久留之地，早日离去也好。”

    “如今又与从前不同，凡民造了床弩这样的杀，便是没有修士，遇上妖时也有一战之力，如此，凡民虽然不减对修士的敬畏，但也难免会生另外的心思。”

    往日早早便来听风苑的姜禾不见踪影。亓官也不在意，抱着云虺径直了门，去了这些日以来常去的铺。

    翌日。

    亓官。

    “她在姜城练一支能斩除妖的兵，卫护民，虽然有所牺牲，不过威信却养了来。姜城之中，只闻城主和军士威名，少见对仙师的敬畏，就是那名修居于此，也并未听闻街上有关于她的传言，恐怕也是因为她不会涉军士斩除妖、卫护姜城之事。”

    亓官了，将灵识退玉牌，回去被窝中继续安睡。枕边的云虺半睁开睛，朝他颈边蹭了蹭。

    “与其小心翼翼地供奉、冀求仙师来庇护家命，何如自己就有杀妖的能耐，不必屈心迎奉仙师舒？”陆丰面平静，徐徐来，“姜蕴乃是一城之主，既掌权柄，就有权。如此，有能耐灭除妖之后，自然更难忍受自己还有修士驾凌。”

    陆丰摸摸他的发，又：“姜蕴手里既然掌握了除妖的杀，有能耐庇护民，不愿再迎奉修士，首要便是去除凡民对仙师的崇拜敬畏，所以要教民间只传颂凡民生来的英雄，而要禁绝修士降妖的传说。”

    掌柜的“啊”了一声，意识地用手里抓着的抹布在桌角了，“那就走了？不来了？”

    亓官听得眉都皱了起来，他看着师父，一脸迷茫：“师父，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