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客厅，沙发上多了两个抱枕，原本七八糟堆在一旁的书变得很整齐。

    他再走房间，发现床品都换了，原先厚重但不和的被也被换成了轻薄舒适的羽绒被，床有了两只蓬松的枕，也多了个供他夜里使用的台灯。

    浴室里，漱杯中放着两支牙刷，靠在一起。

    舒谨只把这里当临时住，但有人把它当成了家。

    他鼻一酸，仿佛被什么彻底醒。

    现在不是五年前了。

    五年后他们再次遇见，盛星禾在不确定的况来到他的城市，靠近他的生活，哪怕他从未敞开心扉，盛星禾也没停脚步。舒谨一直都是个懦夫，但重逢时他只轻轻地伸了一角，问了客房盛星禾的电话号码，盛星禾就抓住了他。

    舒昭远的突然狱、打架斗殴破坏了他们的节。

    他却奇怪的就在五年后的这个时刻，在一切都还没理好的况，忽然想要任一次。这觉来得很突然，仿佛积压已久早该在五年前就爆发。

    它来得不早也不晚。

    即使上一刻他仍在逃避，这一刻想要奔赴盛星禾边的愿望集满了他的腔。

    五年了，他该勇敢了。

    他拿手机看铁票、飞机票，不幸的是假返程期间，运本没有给他选择，所有的票都售罄。

    他开始看合适的网约车。

    跑那么远的路程，在节假期可能没几个司机会接单，过程有些漫。

    这期间，舒谨一直在想周围的人说的话。

    林往说：“他肯定早就原谅你了。”

    替他背锅十几年的那个人说：“你该补偿的人是他。”

    母亲说：“他不要什么补偿，只要你够了。”

    盛星禾说：“要是还觉得对不起我，那从现在开始，就当是你在赎罪。”

    他要坐上会开个通宵的网约车，奔赴盛星禾的城市。

    他要告诉盛星禾，是不是什么“以后再说”、不是什么“我没有”，更不是什么意味不明没有保证的一个“好”字，他要告诉盛星禾——

    他很贪心，他一直都想要他，没有负担的要他。

    第21章

    第一次说走就走，舒谨犯了个错误，他把手机遗失在了上速后的第一个服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