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懂了。

    失望了吗？

    好像是吧，又好像不是。

    “也不全是失望，”他也回住顾恺之的手指，“就是觉得，原来是这么善变的东西。我一直都很激他们，只是看看直播，听我唱唱歌，和我说说话，就愿意我。但我没想到，不过半个月时间，这份就可以从有到无，甚至有人以为名，生生地把刀在我上。更没想到的是，所谓的真相一揭开，他们就又了。可是真相一直在那里，并没有变过。”

    顾恺之静静地听着，笑了笑，吻吻他的额。

    “与真相，永远不会改变。”

    “太如此伟大，可这世界上仍有光也照不到的地方，滋生着令人作呕的腐败与溃烂。而有些人，着这样的腐败与溃烂，怎么会懂什么是‘'？他们所谓的，片面而破碎，在黑暗中唯我独尊。哪怕你捧着好，温柔以待，他们也只会觉得那是恶。他们的，不是。”

    他又吻了吻盛夏的眉。

    “还有一人，没有立场，随波逐，别人都说的时候，他便也了，而当别人都叫嚣着讨伐时，他也只会跟着挥舞拳。他们的，弱得没有骨。但是，原谅他们吧，愿时光会予他们以成。”

    他再吻上了睫。有，盛夏不由侧了，连眨了好几睛，笑嘻嘻地往他怀里缩一。

    “最后一人，信任与信仰同在。信任你，信仰。”

    顾恺之也笑起来，松开了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手指：“比如我。”

    他看过去，顾恺之的中，闪烁着星河璀璨，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了脑袋放空的觉。

    莫名地想起以前曾看过一纪录片，讲眠的，说是仰望星空也有眠的作用。

    就是这样，自己被眠了。

    他着梦一般，喃喃地说：“还有我。”

    心慢慢好起来了。

    这天，李雪过来找他，还带给他一份礼。

    那是一副画。

    裱好的画。底里，大片的玫瑰，被迷雾给笼罩着，却仍矜傲地透耀目的红，阻挡不住的光芒。而玫瑰丛里的少年，在这片光芒中回眸，中是不加遮掩的骄傲和放纵，无所畏惧。

    “这是你的一个粉丝送到公司的，很害羞的一个小姑娘，跟我说话都不好意思，还可的。另外附了这封信，让我一定要带给你。”

    盛夏接过粉的信笺，打开来，小巧娟秀的字，写着一首小诗。

    “我想，

    我只是想，

    奔向自己的光亮。

    也许，谁都不曾拥有；

    也许，谁都不会剩。

    可我们都还未曾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