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后院墙角生了野野草的地里。

    陈常勇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卫生室里送来一个突发烧的小孩，他守着小孩挂了两瓶才等到烧退去。离开卫生室时天已黑得不见五指，他不得不放慢骑车速度，一路循着微弱的路灯和手电筒的光回到家。

    陈莺照例给他开门，只是这回陈莺没有扑到他怀里撒，只接过他的包放到一边，就蹬着拖鞋跑回了里屋。

    陈常勇跟着过去看了，见陈莺窝床里把自己裹起来，便以为他是怕冷，就转去了。

    静谧的房间里，陈莺缩在被里，只一个脑袋在外面。他一手轻轻放在肚上，指尖细细挲着。耳旁传来的陈常勇在前屋时不时走动的声响令他再次到无所不至的温和安全笼罩全，在那以前，他手脚冰冷，极度警惕，窗外任何一响动都令他如惊弓之鸟。

    时间的神绷状态渐渐放缓后，陈莺很快开始觉得疲惫。被里意烘人，陈莺依旧抚着肚，他靠着墙，渐渐有些半睡半醒。

    前屋的动静时近时远，陈常勇似乎是在收拾家里，手脚都放得很轻。接着他似乎去了后院，过了很久，脚步声向里屋靠来。

    房门被推开，陈莺为陈常勇留的灯被关掉，屋里一片黑暗，夜透过厚厚的玻璃窗模糊透。靠外的被角掀开，一个火实的躯贴上陈莺的后背。

    “莺莺。”陈常勇低声叫陈莺。

    陈莺“嗯”了一声。

    陈常勇伸手把陈莺捞怀里搂着，手横在他的前，捂着他柔的脚。

    “院里怎么扔了只死。”陈常勇问。

    陈莺有些倦，他原本昏昏睡，闻言却再次想起白天的事，墙外窥视的目光，被轻易踏破的领地，男人靠近时令人骨悚然的气味和笑，菜刀剁在砧板上砰砰的声响。

    陈莺清醒过来，从陈常勇怀里坐起。

    陈常勇跟着他坐起，睛看着他，眉不安地皱在一起。

    “有人来家里。”陈莺抬看向陈常勇，说。

    “谁？”

    “刘屠，和刘屠的儿。”

    陈常勇定定看着陈莺。

    陈莺说：“他们两个从后院的门走来，我一个人在院里，他们看到我，就来了。”

    “我很害怕，害怕得不敢动，他们上好脏，好奇怪，不知为什么会现在我们家后院，爸爸，我以为自己要被了，就像那个，那个河边的……”

    陈莺再次浑寒冷起来。陈常勇便抱了他，把他整个人连着被在怀里，平静地问：“他们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