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

    “你不去，让泽哥去取不就行了？”

    不耐烦的正想骂人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律墨泽接听电话。

    正要迁怒着把人骂走，

    律墨泽光脚踩在地板上，直接朝门的女生走过去了，问：“衣服，孙程以让你送过来的？”

    怕被他打一顿，刚才苏棠都不好意思吱声，心底已经非常后悔刚才没有迅速逃开了。

    “我不知你的衣服在哪里？我是来休息室换演服的……”

    停顿了三秒，林立忽然坏笑声，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林立，”律墨泽顿了顿，“你有病？”

    孙程以也是在网吧通宵了一宿，现在差不多又是玩了一个白天，脑浑浑噩噩的。

    艹。

    余光注意到桌面有一团皱的布料，看样有像件上衣，苏棠朝那个方向指了指，试探的问：“那件衣服是你的吗？”

    有些人就是没事找揍，林立此刻要是站在他面前，律墨泽一定会让他知嘴太欠，容易被打。

    “不好意思，休息室里的灯关着，我不知里面有人。”

    半个小时前律墨泽打电话让他往学校礼堂送衣服，孙程以正带着一个妹上分，就把这任务转给林立了。

    苏棠等他打完电话，抿了抿，说：“那个，你先忙，我走了啊……”

    律墨泽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他直接掉了电话，自言自语的嘀咕声：“也行啊。”

    他是脑有病，脱去再穿上吗？

    虽然律墨泽在学校里平时肆意的，礼堂里那么多人，他总不能那么丢脸的事。

    对面男生说的衣服，肯定不会是此刻躺在她书包里的舞蹈裙。

    由于对方衣衫不整，苏棠都不敢抬，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楚男生什么样。不过即便这样，从他极度暴躁的语气，就知这人格不好。

    “咱就把外面当成天泳池，怕什么。”手机里的林立嘎嘎笑了几声，语调非常欠揍：“天气这么，冻不病。”

    律墨泽现在脑嗡嗡的疼，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但是林立已经挂掉电话了，律墨泽再打过去，手机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提示对方正在忙，请稍候再拨。

意通行证就不让去。

    这个破休息室躺得他腰酸背痛，赶上衣服回家睡。

    忙个。

    但总不能光着上半休息室。

    —

    “喂，孙程以，泽哥让你送衣服，现在是你爸爸好心给你跑。”

    手机里的人顿了顿，在这一空闲的时间里，能听到激烈的游戏对决音效，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苏棠转回，视线碰到他，然后像到一样迅速移开。

    “爸爸现在被拦在礼堂外面了，你能不能别玩你那破游戏了？”男生没有耐心的说，手里拎着个购纸袋，里面装的是刚从附近店铺买的上衣。

    “泽哥没穿上衣，你让他来取，你脑是不是……”

    “泽哥，我在礼堂外面呢，赶过来取你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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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件脏衣服就是被律墨泽脱来扔过去的，上面沾了几乎有半桶颜料，又脏又臭。

    律墨泽这时候想起来还有个人在，垂看向她，发现女孩贴着门站立，一只手还握住门把不舍得松开，像是准备随时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