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枢的电话，对面传来机械的女声，提示她郑时枢早就弃用这个号码。

    她不死心，又发了很多邮件给他，第一封没有回，第二封没有回。

    发去第三封以后，顾笑告诉自己可以死心了。

    对二十三岁的顾笑而言，婚姻两个字约等于郑时枢，即便那时候她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他。

    其实顾笑很想问清楚郑时枢，那些邮件他看到过没有，如果没有，接去她就会问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找她。

    可如果有呢？

    如果真的有呢？

    那么，无非是两结局。

    跟郑时枢一刀两断，或者，瞧不上她自己。

    哪个都不是很好接受的样，她不敢问。

    她鼓足勇气把自己血淋淋的一面撕开来展示给他看，无非是想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或者更纯粹一，向他索要一句安，和一个无论哪意义上的拥抱。

    她把他视作勇气和力量的来源，他怎么可以连一回应都不给她。

    准确的说法是，顾笑觉得自己依然喜郑时枢，但不想嫁给他了。

    她推开他，重新上裙：听不懂你讲什么。

    没名没份，无忧无虑。

    虽然稀里糊涂的，过着倒也开心。

    过了十二，郑时枢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顾笑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对方却怎么样都没看明白她的暗示。

    主要我这边地方比较小，也没有你换洗的衣服什么的她努力让自己听上去委婉一。

    郑时枢在拼她不知几百年以前买的拼图，很是专心的模样。

    你不用我，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

    不知他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明白。

    顾笑用脚轻踢他的小：要不你今天先回去？

    他们昨天确实在同一张床上过夜了，但那不是因为力消耗太大没办法么。

    但今天的质显然不一样，要是留他过夜，那他俩成什么了？

    郑时枢已经拼一个大致的廓，他手上正着一块拼图，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以前我收留过你几次来着。

    来这招是吧

    现在价涨得飞起，请问郑先生打算多少钱补差额啊。

    郑时枢从拼图那里移开视线：谈钱俗了，建议偿。

    啧啧，看不啊看不，郑时枢原来也是个没没脸的人。

    顾笑决定跟他谈个心，她坐到他的对面，拿教育学生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