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朝山上走去，走到了半山腰男人没有继续前，而是绕到了一棵树后面。

    他将盖在篮上的布铺在了地上，从篮里把东西一一摆了来，用火折燃了烛台。

    衣服、拨浪鼓、风车和泥人，两只烛台，两只香，还自带了一个小火盆，却没有烧给死人的纸钱。

    路荀没有在这个时候打扰他，而是等着他走完了祭拜完后，帮着他将衣服和那些玩意儿一起丢了小火盆里。

    男人盯着那一小簇火苗，眸中溢满了悲伤。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了许久，男人才终于开，“你和那日来的修士是一的吗？”

    路荀没有否认，男人惨白一笑，“你比他们要聪明。”

    “谢谢……”路荀大方的接受男人的夸赞，“现在能说了吗？”

    “约四五年前，镇上开始年年大雪，镇往年也会雪，但没有这么频繁，也从来不会那么冷，冷的太不寻常，冻死了好多人。”

    “大雪夜，我们很少门，但是那年死的人，都是死在了屋外，还是在自己家外面，像是冻死的又像是吓死，什么死状都有。”

    “这和镇上传的拜山神有联系吗？”

    男人了，陷了回忆之中。

    “那年冬天死了很多人，后来族不知从翻阅的典籍，告诉我们祭拜山神可以保我们平安。”

    那场大雪，以及接连的离奇死亡事件，闹得人心惶惶，族的这番话，无异于给了整个镇希望。

    谁也不想一觉醒来，就暴尸雪地。

    没几天，镇上就举行了拜山神的仪式，所有的人都必须参加，不参加者不被山神庇佑。

    男人苦笑了一声，“我们都以为只要心意虔诚，就能被山神庇护。谁也没想到，山神的祭品，竟然是活生生的人。”

    最初，镇民们都不愿意，觉得过于离谱。可耐不住接连几天，又发生了离奇死亡，谁也不知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于是，镇民们就接受了这场祭祀，至于被祭祀的活人，由老族亲自挑选。

    路荀随一提，“你们老族，骨不错。”

    男人似乎没想到路荀的关注会在这，愣了一，还是老实回答。

    “也不是，之前老族的冬天本不了地，这几年治好了些，拄着拐杖还是能走。”

    “我是说他的不错。”

    “对，老族还不错，很少生病，连伤寒发都没有。”

    “你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