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他生日后又没有明确地再拒绝，甚至还有些心地松了，这又让前一秒还郁闷着的段宁顿时来了神。

    说到底顾言还是温柔的吧。

    所以在看到糕店的甜品都卖光了的时候，他没错过顾言脸上那一秒闪过的愧疚。也是很神奇，这个人不眨地对自己说谎的样饶是让人有些牙，但偶尔像这样的真实表又让人不忍心再去责怪他。

    于是段宁颇有些恶趣味的故意逗他，毫不意外地看对方顺着自己的陷阱掉了去。

    初见到顾言时只以为他是个好心的学，那么的天里看对方带着自己穿过一片宿舍区，脖上还能看见微微的汗迹，可对方却笑着一脸不在意地说没关系。被顾言这样的格所引，忍不住想要更多地去接近他。可时间久了，段宁才发现顾言真正的本不如初印象那般单纯好懂。随手的一次帮忙或许只是他的无心之举，这个人也许本没有想着借此能获得些什么。相反，如果因此而被打破自己现有的生活节奏，那顾言的自我保护能力只怕是立时就会开启了。

    说实话顾言这样的格其实是不大好相的，颇有些“喂不熟的狼”的觉。但段宁有时看着他为了拒绝自己而三番五次找借的样又有些好笑，抱着“看你这次要怎么办”的恶劣心理，没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挑战对方底线，又在他即将爆发时适当后退一步，使顾言无奈却又无发。

    是了，段宁的“度”掌握得很好，顾言虽然觉得这个小学弟好像渐渐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天真，却也偏偏挑不什么病。不就是粘他粘的一些、偶尔说话路一些、两个人私里接多了一些吗……

    顾言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他原先给自己设立的那些原则和底线，树立起的墙和屏障，现在慢慢的、慢慢的就被段宁给逐渐摧毁了，在不知不觉间。

    6

    段宁表面上依旧温顺又乖巧，尤其是在面对顾言的时候。

    之前天气还和的时候段宁经常会约上几个男生打打篮球，现在降温了，天黑的又早，段宁就把锻炼改为夜跑了。

    他发现天一冷来，顾言也不像之前那样快闭馆了才图书馆，有一次才七多他就在校园里遇到了抱着书的顾言。

    从那之后他渐渐掌握了规律，发现顾言一般会在七半快八时就回宿舍，因为时间越晚天越冷啊，拖到九钟再借着昏暗的路灯走回去，衬着室外的低气温颇有些凄凉之意。

    于是他也把夜跑安排在七左右，之后去堂三楼的茶店买一杯乎乎的茶，再假装不经意地在路上偶遇顾言，把茶给他手，两个人在没什么人的校园里小声聊着天。

    回宿舍的路上会经过一片小树林，夏天的时候可能是蚊虫多，还没什么人在这里逗留，秋冬季一到那些心如火的小侣们反倒纷纷动，偶尔路过时能听见里面谈说的细微动静。

    今天倒好，可能是他俩说话声也不大的关系，走到那片小树林时里面的人愣是没发现外有人经过，亲得啧啧作响。

    安静的夜晚里这样的声音也被无限放大了，顾言和段宁意识地对视了一，随即顾言尴尬地把扭了回去。

    他一个gay有什么好心虚的啊，顾言事后想，可当的反应却不容他主。尤其是当段宁凑近他耳边轻轻问了一句哥你有没有女朋友时。

    太近了，段宁的好像过了自己的耳朵，呼也尽数洒在耳畔，顾言甚至不确定对方是故意的还是单纯地担心声音大了会让小树林里的人难堪。

    顾言吓得连摇都不敢，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就不小心蹭上段宁的嘴。

    段宁看着前的人傻傻地僵在那里，也心知不能再逗他，直起了小声说了一句开玩笑的，就拉着顾言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