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得很。

    “哥，你今天开心吗？”隔了一会儿段宁突然问他。

    顾言疑惑着了。

    “那就好。”段宁像是松了气，轻轻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抠了抠，又很快松手。

    幸好天早就黑了，顾言只觉得自己的脸一片。

    如此暧昧的动作却被段宁理直气壮地来了，顾言很想转过去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直觉告诉他段宁平时肯定不会对好兄弟这样的举动。他侧过想去辨别段宁的表，可是太黑了，看不清。

    顾言显得有些迷茫。

    都说腐看人基，这话顾言听了却有些好笑。他为gay倒是并没有所谓的gay达去辨认一个人的取向，更不会觉得别人也都和他一样。尤其是为了避嫌很多时候他甚至不敢盯着一个同太久，怕被误会，怕被发现。

    对于段宁，他从来都没把对方往同恋这方面想过一丝一毫。诚然对方得好看格也好，是自己喜的类型，可是在他心里也只把段宁当是像他舍友们一样的直男，所以面对段宁这样亲昵的小动作时，顾言更多的是把这当成对方示好的一方式。

    就像小孩一样，喜一个人就会抱抱他亲亲他。

    于是，顾言毫不意外地理解错了段宁的意思，只觉得这学弟到底也还没大嘛，还怪可的。想着想着，面上就笑容。

    段宁看着他不仅不恼甚至还微微带了些笑，心里咯噔一，他想，顾言别是把他当小孩儿了吧，以为他闹着玩的……

    原先的时候段宁一步，顾言就退一步。现在顾言不退了，可是这阵仗，完全没冲着段宁想要的方向发展啊……

    段宁看着顾言的侧脸，觉得这人其实，或许意外的单纯。

    还真是个小傻啊。

    9

    既然顾言会错了意——那段宁当然是很乐意借助这个机会有效展开各肢接。

    当然了，也不能太过火，总要赶在顾言炸或者逃开之前见好就收的。

    于是等这一个寒假结束再回校的时候，顾言总觉得段宁好像变了。

    是哪里变了，顾言也说不清，但是，两个人单独相时的气氛——怎么都觉得有些怪。

    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还好些，但一旦他落单了，又刚好遇见段宁了，两人间的空气好像都……暧昧了。

    到了这时候顾言也想过对方是不是对自己有那意思了，但是总归是不好问的。如果他和段宁之中有一个人是女生，那都是好开个玩笑就说来的，可偏偏他俩都是男的，这话要是问了就颇有些自我意识过剩的觉。

    顾言有些愤愤地，可又无宣。

    但是没过多久，他俩之间的关系就有了质的变化。

    变化是在五一小假的时候发生的，假期太短，除了本地和邻市的以外，几乎没什么人回家。于是宿舍里几个人商量了一，决定趁这个机会去玩玩。

    去的地方也不远，目的地是邻省的一座海滨城市，三天假期刚好够用。

    一起去的还有隔宿舍的三个人，几个人算了人数，单数，于是某位舍友多嘴地问了一句：“哎顾言，要不把你那个小学弟叫上吧？”

    顾言还没回话，另一个舍友已经手速很快地在微信上问了段宁，段宁立刻秒回：好啊。

    “……”顾言全程不上一句话。

    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定了四间标间。

    分房间的时候自然也是段宁和他一间房，顾言心想，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