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得住寂寞，才能看到别人之不能看。”奚云初说，“若世人蜂拥去，我便宁愿留在冬。”

    刘吉悄悄去看赵承钧，果然，赵承钧已然不悦。看着奚家的颜面上，赵承钧勉忍耐着，对奚云初说：“王府务，不牢奚二小挂怀。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赏景？赵承钧不不慢，问：“万萧条，俱是枯枝败叶，何来景致独特一说？”

    赵承钧置若罔闻，他单手扶在木栏上，西风烈，将赵承钧的衣袖的猎猎作响。赵承钧迎着风, 对刘吉说：“风不度玉门关，西北的冬天, 果然比金陵烈多了。风就是风，雪就是雪，一都不拖泥带。”

    奚云初并不在意赵承钧的冷淡，她兴致：“那边正在闹房呢，我素来不喜喧嚣，不想去后面听他们吵，就自己来走走。我看到这个园景致独特，便来赏景，没想到，正好遇到靖王殿。”

    赵承钧望着奚云初，脸上没什么表。他以为，上次他已经将话说清楚了。

    “靖王殿？”

    “哦？”赵承钧不置可否，而是问，“这么说来，你更喜冬天了？”

    刘吉刚才一直负手站着，当自己是个没耳朵没嘴的摆设，听到这句话，他睛终于动了动，意味地觑了奚云初一。

    赵承钧回，那个女看到他，喜望外，连忙提着裙跑近：“殿，竟然真的是您。您在这里看什么？”

    赵承钧没说话，依然负手站在栏前，望着萧萧落木。奚云初第一次和赵承钧站这么近，她激动又忐忑，忍不住低声问：“王爷，您的伤，怎么样了？”

    “殿，我只是想关心你。”奚云初依然不动，她仰着脸，倔地说，“您边没人照顾，但您也不能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若是我在世，她

    “殿，话不能这样说。”奚云初说，“义山的诗伤悲秋，我却独喜一句，留得枯荷听雨声。这里虽然没有枯荷，但是看残枝落叶，也别有一番风味。世人一脑咏、咏牡丹，要我说，冬日独消残雪，才是人间绝。”

    赵承钧看了良久，忽然问：“刘吉，你更喜这里的冬天，还是金陵的？”

    赵承钧沉默地看着院中枯木，西风将枯枝得打旋，发呜呜的声音，像是小孩哭一般。沉默中，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女的声音。

    但是奚云初一张就是伤势，王府的人都不知，奚家一个小却能了如指掌，看来，王府确实该敲打一二了。

    但是这毕竟是奚云晚的妹妹，赵承钧看在奚云晚的份上，多少给奚云初几分颜面。赵承钧没理会她的问题，问：“你怎么在这里？”

    赵承钧受伤一事在围场并不是秘密，但是等回来后，赵承钧没有大肆宣扬，跟着去秋狩的人也不会多嘴去说，所以，在王府和西平城，知赵承钧受伤的人委实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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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在围场上受了伤, 赵承钧的话说是伤，不妨事, 可是刘吉却不敢大意。伤动骨一百天, 赵承钧还在外面淋了那么久的雨，不容虎。

    这……刘吉沉默。这不是能随意比较的东西，赵承钧比较的，也绝不仅仅是四季。赵承钧同样没打算等刘吉的回答，他只是说来给自己听罢了。

    “王爷，金陵地乡, 吴侬语，自然和西平府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