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婆话语中不失遗憾，唐师师觉得事有超她的掌控，她不敢贸然表态，试探地问：“婆婆你是说……”

    “她留不得了。”吴婆婆睛都不眨，说着极其冷酷无的话，“为一个棋，竟然上了靖王世，还妄图和世一生一世。一个忘了自己份的棋，是没有资格留在棋盘上的。”

唐师师怔了一，疑惑反问，“嗯？”

    唐师师觉得很离谱，但是这些聪明人老喜先为主，以己度人。明明是很简单的事，他们非要往复杂的方向想，先前的冯嬷嬷，现在的吴婆婆，甚至包括靖王，都是如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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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婆婆目光赞赏，对唐师师颇有些刮目相待。她说：“我原先还想着你这貌的女最容易被王权富贵蛊惑，没想到你脑清醒，反倒是公府的周舜华被迷了心。周舜华的事我已经查过了，包括这段时间她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可惜了，她明明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

    “好孩。”吴婆婆赞了一声，说，“你快回去吧，不要教靖王的人起疑。”

    唐师师应话，慢慢退来。她走树荫后，回望去，树哪里还

    唐师师低，福：“小女任凭婆婆差遣。”

    人为刀俎，我为鱼，可怜她们十个人还在相互算计，殊不知，她们都只是别人砧板上的而已。

    说亡齿寒大概有些矫，但唐师师当真到悲哀。周舜华是公府的嫡女尚且如此，唐师师一个毫无背景的商女，在那些大人中，岂不是像只蚂蚁一样，说碾死就碾死了？

    唐师师无声地松了气，吴婆婆和姚太后现在看来还很信任她，这是个好现象。唐师师垂着，说：“多谢太后娘娘，多谢婆婆。小女时刻铭记婆婆教导，必不让婆婆和太后娘娘失望。”

    “起来吧。”吴婆婆亲手把唐师师扶起来，说，“你暂且留在靖王边，不要轻举妄动。靖王不是个容易接近的人，很少有人能得到他的信任，你如今势很好，继续保持，千万不要着急，以免坏了大局。我上次给你的药你要随时带在上，如果被靖王发现，立刻吞药，好歹能清清白白地走。至于另外几个女人……你只需你的事，不必她们。她们再如何折腾，也绝不会越过你去。”

    唐师师心虚地接受了吴婆婆的夸赞，说：“婆婆谬赞，我只是了自己该的事而已。”

    “你今日将计就计的非常好，你察觉世中药后，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故意将靖王引到世屋外，一来离间了靖王和世，二来破坏世和世妃联姻。一箭双雕，实在是招啊。”

    可能是看到唐师师表不好，吴婆婆转了气，说：“你放心，太后娘娘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只要你不要像那些女人一样生了二心，娘娘就不会亏待你。周舜华已经废了，女人一旦生了，就彻底没救了。不过世对她倒是上心，难得能将女人安排到靖王府，再留她一段时间未尝不可。等娘娘得到想要的消息后，她就可以消失了。”

    唐师师沉默，并且逐渐对自己产生怀疑。真的是这样吗？原来，这才是她的本意？

    唐师师沉默，她知吴婆婆对周舜华起疑了，这分明是她最想看到的事，然而等真到了这一步，唐师师只觉得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