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是吗？世往哪位主儿屋里去了？”

    唐师师摇摇，她并不是没见过灯，临清邻运河，商贾富众，灯会并不比京师差。唐家的元宵节也非常闹，观灯过后，普通百姓家就该结束了，而唐家的节目才刚刚开始。唐明喆会大摆戏台，拉弹唱，打牌玩乐，一直闹到天明才散去。

    杜鹃意犹未尽，她说着遗憾地叹了一声，：“可惜今日散得早，世妃不知怎么了，才走了一半就让人将客人送走了，灯也没看完。等明日，姑娘您一定要去看看。”

    唐师师轻轻叹了一声，：“世妃真是大手笔，佩服。”

    唐师师轻轻笑了，并不是世妃面大，是靖王面大。今日来了这么多人，难是冲着赵询和卢雨霏的面吗？

    唐师师就从来不喜这些闹，甚至可以说，她非常讨厌。唐明喆和唐燕燕母女一掷千金，宾客满堂，而她和母亲只能待在僻静的院里，忍着吵闹等待天明。

    “呦，这位主可了不得。”另一个婆压低声音，，“我外甥

    唐师师穿好外衣，慢悠悠往库房走去。今日光明媚，库房外两个婆一人一个杌，坐在屋檐，一边嗑瓜一边闲话。

    这些烧钱的盛会总是相似的，说白了，独特的并不是那些闹，而是陪在边的人。

    “好啊。”唐师师随应，“我等着。”

，小心说：“有金屏灯、玉楼灯、荷灯、白象灯，最妙的是晶玻璃风灯，转起来像是银光雪浪一样……”

    “还能是谁。”壮婆努了努嘴，冲着一个方向，“还不是那位周人。”

    这两人四十上，态丰腴，一看就知过得富足。看守库房是份面活，活少、清闲又矜贵，有的是人结，故而能留在这里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简直是大喜事，唐师师立刻和刘吉报备，亲自去库房取墨。刘吉说让小厮替她去，被唐师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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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上午消极怠工，极力磨蹭。等午膳后，唐师师回到抱厦，发现砚台没墨了。

    这两个婆就是这样，她们底气足，说话也放肆些，连主的闲话也敢议论。一个又又壮的婆说：“昨天宴席可真是气派，嚯，我活了四十多年，还没见过这等盛事。不过气派归气派，费却太多了，听说昨夜回去后，世和世妃吵了一架，随后世大怒而去，看方向，是往妾室屋去了。”

    第二天，即便唐师师百般不愿，还是要悲地早起，去书房卯。

    唐师师到时，两人正说得起劲，唐师师有心打探消息，故意放轻脚步，停在门外，没有去。

    当然，最重要的是，明天不会摆灯了。

    这只是开始。

    杜鹃以为唐师师在遗憾没看成灯，连忙安唐师师：“姑娘您别急，世妃说了，灯会连放三日，明夜还会继续。等明天，婢陪姑娘去看。”

    开玩笑，这一来一回能消磨多少时间，怎么能让别人代劳？

    唐家也好，靖王府也罢，那些唱着笑着的人，都和唐师师无关。唐家是苏氏和唐燕燕的秀场，现在，台上的人不过换成了卢雨霏而已，并无差别。

    杜鹃还沉浸在乐中，慨：“婢自王府后，还从没见过这么闹的宴会呢。世妃面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