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随从苦婆心，“那毕竟是靖王的亲生嗣，就算比您小了十多岁，但王爷秋鼎盛，再把持王府二十年不是问题。真到了那时，您就危险了。”

    “那依你们看，应该如何？”

    “属认为，有两计。”随从伸两个指，说，“其一，世早日生儿，嫡最佳，有了继承人，您的筹码就更重了。其二，斩草除，防患于未然。”

    西风呼啸，席卷在王府曲折纵的回廊中，像是小孩哭一样。周舜华从墙后收回，帽，快步离开。

    侧厅，唐师师躺在榻上，已经睡着了。守夜对她来说实在太晚了，她又在怀，本来就容易困乏，很快就睡着了。

    赵承钧在一旁守着她，翻看来往邸报。往日习以为常的东西，今日不知怎么了，他许久没法集中神。

    他的耳边不禁浮现起赵询对唐师师那声疏离又克制的“王妃”。已经整整一天了，赵承钧不停地回放这一幕，近乎成了折磨。

    他教那个孩遵纪守礼，喜怒不形于，如果有想要的东西，绝对不能让人看来。他教的时间太了，以致于，现在连他都看不穿赵询。

    赵询，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唐师师这一觉睡了很久，后来她迷迷糊糊被冻醒，问：“什么时辰了？”

    赵承钧沉浸在思绪中，忽然被打断，低才发现是唐师师醒了。他给唐师师拉了拉毯，说：“快时了，上就要贺岁。你要起来看看吗？”

    唐师师想要坐起来却使不上力，赵承钧扶着她坐好。唐师师刚睡醒，浑发冷，她把毯裹得更了一，说：“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又笨又重，衣服丑人也丑，什么都不方便。我去什么？”

    赵承钧失笑，温声：“不会。你一直很好看，即便怀也不会减损你的貌。”

    “你骗人。”

    “真的。”赵承钧握住唐师师的手，牢牢包在自己的掌心里，“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最好看，毋庸置疑。”

    唐师师依然噘着嘴不说话，可是睛中逐渐笑意。这时，外面突然爆竹声大作，人群呼起来。窗纸上映一阵阵亮光，赵承钧和唐师师一起回，看向窗外。

    新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