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轻蔑地笑了：“既然如此，若神也庇佑你们，为何不恩赐暴雨证明你们无罪？”

    “风雨雷霆皆由神裁，凡人怎么敢妄图揣测神的旨意？”尔德反驳，“你休想以这诡辩来掩盖自己的罪！”

    “诡辩？”女王一转手腕，国剑向狠狠地/的石面，“神选定祂在人间的代言人来替祂统治国度，君主受祂的奇迹所庇佑。我的民不该为你们的罪孽所拖累——我将替我的民向诸神祈求，以生命之拯救大地。”

    四骤然寂静无比，连尔德老神父都惊骇地看着女王。

    她在什么？她疯了不成？

    罗德里大主教不敢相信的看向女王，他几乎无法克制住心的愤怒——他明明把最安全的路为她铺了来，为此不惜背叛曾经的导师，曾经的兄弟，在大广众之背负起“叛徒”与“堕落”的罪名。

    可她选择了什么？！她究竟想什么！

    罗德里大主教险些要当场质问，险些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和失望，可是当他看到女王的那一刻，所有的话都从咽里消失了。

    风刮过皇室大。

    她双手叠，放在象征帝国的利剑上，裙卷动犹如烈烈展开的战旗，半透明的纱被风扬起，上面的碎钻折群星般的光彩，照亮了那双燃烧着火焰般的红眸。

    “让神来审判——

    “谁才是罪徒！”

    ……………………

    “我不知你到底想什么！”

    几乎是女王刚刚返回夏，罗德里大主教就克制不住地与她争吵了起来。他气得脸苍白，声音像是从咙里生生地挤来一样。

    “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看我像个蠢货，像个傻一样站来！”

    “我没有觉得好笑，”女王打断他，“事实上，我十分谢您能够在那时候站来，罗德里。”

    她脸上没有笑意，语气是他从未听过的低沉。

    罗德里大主教的怒气稍稍降了去，他察觉到女王的心和以往截然不同。他停脚步，抿着看站在回廊中的女王，发现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圣玛利亚大教堂的地方——有一丝悲伤掩盖在她的平静之。

    “事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

    罗德里大主教顿了顿，声音不由自主地缓和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