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试图冲上台的旧神教徒双膝重重着地, 磕在的岩石上。

    他地伏去，将额贴在地面上，仿佛这样就能受到, 女王透过大地传来的力量。

    于是，她证明了。

    “双王之女！”

    ………………

    “双王之女，罗兰之王。”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一开始只是一个接着一个，后面人群一片一片地跪倒。

    以神忠诚的仆人自居的圣洛林派修士会侵占湖泽的事；他尊崇的导师偏执地抓住女王的别, 不顾前的纷争；被斥责为异端的女王在意整个国家的生死, 她说连异教徒都不会说的话，不敬神明，神明却为她降暴雨……

    它还将传得更远，传遍整个罗兰，传遍整个天国之海，传遍整个世界整个时代。

    雨前所未有地大，甚至从教堂两侧的双拱窗里泼来。盛夏的炙在刚刚的狂风里已经消失殆尽，雨携带着刺骨的寒意落在他上。他浑然未觉，一直以来守的信条正在被冲击着，在雷声中摇摇坠。

    当女王披着斗篷，在众人的簇拥之，从圣玛利亚教堂里走来的时候，这呼声变得更大了，大到甚至冲破了雷声与雨的封锁，被风雨携裹着，在整个帝国首都的大街小巷里奔腾。

    当呼声教堂里传的时候，这些人在雨声跟着一起喊了起来。

    他站在台的最面那层台阶。

    那么……证明给我看。

    乌云笼罩在海面上，隐隐约约可见黑的海燕在风浪中利箭般穿行。一艘三桅杆的船行驶在海面之上，一只苍鹰在风浪中准地找到这艘船，收敛双翅，从一扇为它开着的窗里飞了去。

    声音穿透重重雨幕，传到了教堂外。

    ——不, 你错了，我才是被选定的那个人。

    “双王之女，罗兰之王！”

    距离他最近的信徒们听到了他的低语，在世界被雨淹没的狂暴力量中，他们像抓住了拯救他们，给予他们力量的绳索。

    他喃喃地念，然后慢慢地，跪在了台阶上。

    于是他们忘了一切，忘地声呼喊起来——

    海声澎湃。

    阿瑟亲王坐在船室里，伸手，从鹰脚取了密封着的信筒。

    阿瑟亲王不是不想留来参与28日那天的求雨，但他的兄似乎已经起了戒备，朝他发了新的一封告诫信，更为关键的是他母亲已经毫不犹豫地开始试图让人闯他的殿了

    “双王之女！罗兰之王！”

    ……

    “双王之女，罗兰之王。”

    铺天盖地，他的世界正在崩塌，闪电撕裂苍穹，也撕裂他定恪守的认知。

    凯丽夫人丢掉了藏在袖中的毒药, 泪地跪了；尔顿抿着一言不发地跪了；海因里希放手中的剑, 神复杂地跪了……最后, 教堂里，只剩罗德里大主教一人仍在木然地站着。

    “罗兰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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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展开信，看了一遍，喃喃自语。

    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才是虔诚的？

    教堂外的广场地面被雨重重地击打着，暴雨就像神明发怒时手中持着的鞭，一一地卷过地面，打在人们上。教堂之外聚集的人群跪倒在淤积的里，任由自己浑透。

    雷声中，女王说的话在他耳边隆隆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