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竭尽全力的政治表演与皇家戏剧。于是锦缎华盖，綉有十字剑与玫瑰王室徽章的旗帜漫卷成海，所见皆是喧哗，所见皆是歌。尔顿能够看见横幅上绣有罗兰家族的“荣耀至上”和女王个人箴言“此之外，再无一”。

    “我记得你有过一个恋人。”

    漫的沉默后，尔顿忽然说。

    副官有些惊讶于尔顿居然记得这些小事。

    追随尔顿的火枪手大多和他一样，卑贱。最开始，尔顿只有不到十个人的队伍，他们最狼狈的时候曾在秋季绵绵的雨里，一动不动地趴在泥泞中，等待着改变命运的伏击目标到来。那时候，为了防止因为天寒昏睡过去，一群人胡天海地地侃。

    尔顿是那个趴在泥沼里，仍然将枪端得沉稳笔直的人，也是唯一没有参加谈话的人。

    久而久之，他们在崇拜他的同时，总也有非同寻常的敬畏，总觉得像老大这冷酷而又果决的人，注定未来是要人地，成为了不得的大人。

    副官觉得有些唏嘘。

    不是都说只有心如磐石，无无的人才能成为传奇吗？

    可心如磐石的人如今也有了他想要留住的玫瑰，而他喜的玫瑰才是真正地心如铁石。

    “很久以前的事了，”副官有些想折什么东西咬在嘴里，当兵之前他是个匠，一些习惯保留到了现在，“她叫艾尼丝·沃文。”

    “是位贵族小吧。”

    “是啊，”副官手指四摸索想要扯杂草，他是被兄弟们派来劝老大的，理由是他话最多最会说，但现在他忽然也不知该怎么说了，“是男爵的小女儿，现在看起来男爵也就那样。不过那时候，男爵就是了不得的老爷了，她的睛是车矢的颜，发比金还要灿烂。我们举行了一个秘密婚礼，没有神父，没有见证人，我给她的只有一枚黄铜戒指。”

    尔顿还记得第一次听副官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他们一伙人趴在泥泞里。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也觉得这的确是个浪漫得空气中都带着香的故事，年轻的相的人违背世俗，在光粼粼的河边换余生。

    其实尔顿那时候也快撑不去了，趴在泥泞里等不知是不是会来的目标，还要在手面前维持平静给他们信心。听着他们小声地聊天，他心里想着，不能让跟着自己的这些家伙就这么死了，他们那么蠢，随便用些未来和梦想，就能被人骗了。

    于是当伏击的目标现在视野里后，他稳稳地扣动了扳机。

    副官咧了咧嘴：“给她上的时候，我手还在抖，掉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