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和孔雀羽制成的圆扇：“阿瑟殿虽然好奇心过盛, 可确实是个有趣的人。”

    “与阿瑟相比, 我确实是个无趣的人。”奥尔西斯说, 手中的“白骑士”直走斜跃，踏过了河界，“但我对你的关注, 应该比他更早一些。或许你记得，很久以前，我们的婚约差一就早早定了。”

    奥尔西斯的话确有其事，但那是很久前的事了。

    大约是在奥尔西斯和阿黛尔一二岁的时候，鲁特帝国刚刚实行新教改革，急于找到一位可靠的盟友。而罗兰帝国正与自由商会城市角逐天国之海的航控制权，两国有过一段短暂的“月”期。

    “月期”，阿黛尔的父亲艾德蒙三世与奥尔西斯的父亲查理五世的确都有联姻的意向。

    “你还记得？”阿黛尔移动“黑战车”，直推向前，“那时候你我好像都还只是孩吧。”

    “是啊，黎赛的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没有教皇的涉，我们可以一起大。”奥尔西斯银灰的睛虽然时常给人冷酷之，但也带着让人联想起古代骑士的那严肃认真，“后来的事也不会发生了。”

    阿黛尔笑了笑。

    如果婚约真的定，考虑到鲁特帝国的压力，或许艾德蒙三世和国会不会通过那份死刑审判书，而会采取更常见的办法——将她的母亲送修院里。

    “这都是神的旨意，凡人唯有叹它的无常。”

    她抬起团扇，半掩在脸上，淡淡地叹息。

    白骑士在即将被黑战车吃掉前，奥尔西斯调动了白禁卫军直行两步，挡住了黑战车横走的路。

    “但你并不信仰神。”奥尔西斯说，语气并不尖锐甚至称得上温和，如果不听容就和初次见面的男女互相避开话题，随意闲谈没有任何差别，“我们都不信仰神明。你会希望神来庇佑接来的战争吗？”

    路维斯枢机能够越过重重封锁，赶在教皇大选之前现在圣城，鲁特帝国不相信其中没有罗兰的手笔。

    但就像罗兰只是在暗中支持路维斯枢机一样，新教皇上任之后，鲁特帝国也不会冒着将罗兰彻底向教皇国的风险，在正式谈判中提及此事，而是在棋局中试探，不动声地行警告。

    “神会不会庇佑，我们又如何得知？”

    女人素净得近乎透明的指尖在黑禁卫军上，毫不犹豫地斜推，以“吃过路兵”换掉了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