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印在他脸上，脸颊颧骨以及每块肌的起伏都被印了薄薄的影，廓犹如古典雕刻的人。尔顿立在错的光和暗里，罕见地带了几分踌躇。

    “该说说你是为何而来了，”女王合上那叠报，抬起了睛。

    年轻的黑发军官沉默了片刻之后，取了一样东西：“我是来将它还给您的。”

    “我还以为您已经把它扔了呢。”

    女王轻轻地挑起眉梢，看着那朵烛火里越发灼灼生辉的黄金玫瑰。

    “我听人说，您曾与海因里希大人说，若有利可图，何妨与狼共舞。”尔顿说，将黄金玫瑰放到了女王手中，他睛很，尾微垂，天生带着冷酷凉薄的觉，“养虎为患，豺狼之辈，放在我上都没什么不对。”

    “所以……”

    他的声音又轻又薄。

    “我请求您，胜利之后，能够将它再次赐予我？”

    作者有话要说：　　谢在2020-10-24 20:12:47~2020-10-27 02:23:39期间为我投霸王票或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为她征战

    将玫瑰放到她手里的时候, 尔顿想起了副官的话。

    ……您该对在陛面前说些好的，实在不行您就背背诗集，自己想不来还背不来吗？……我说, 老大，追心上人是不能要颜面的，那些贵族的小白脸讨好人的时候可不是什么都得来。

    他是不是该背上一两句诗歌, 像那些浮夸的贵族弟一般, 款款地诉白“愿为之而死”的？

    说已在您设的坟里, 混而迷醉的火，在膛里张而贪灼？[1]

    说剖开膛肋骨, 把心脏燃烧的果实, 任您驱使鸟群啄？[2]

    为您征战沙场，也为您书万行, 直至为您生死不忘。

    尔顿听到腔里低沉的鼓，隐约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诗人喜将比作战争。这的确是一场战争，而他这个战场上丢盔弃甲, 连三岁小孩都不如，只能勉地维续那一丁可怜的颜面。

    那些话在牙关后呼之, 只要……只要她一个颔首——不、甚至不需要颔首。

    她只需要笑一笑就够了。

    没有颔首也没有微笑, 从女王的脸上看不任何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