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必须要说。

    这人，一会儿我会扔到后山上去，但是保不准会有别人因为这事来找你麻烦。这孩你想办法给走，不能留在这了。

    一个男孩待在红房里本就是祸害，留到八岁已经是极限。

    好......沈月嗓里一阵腥甜，我知了。

    这话不用老板说她也知，刚刚来了那么多人看到沈铎打死了那男人，这孩的确是不能留在这了。

    老板往前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你要实在是舍不得，就想办法给他送到对面去，到了那边不给人个什么都能活着。

    你也真算对得起他，何必呢？

    他摇摇走了，沈月一个人颤巍巍的回屋，屋里的尸已经被人抬走，只剩地上一滩血。

    你......她声音嘶哑，被打坏的嗓一时好不了。

    不知她句话要说什么，或者只是想单纯的喊喊他。

    可她也再没说什么。

    母俩躺在板床上，窗外没有月光，关了灯之后房间昏暗。两人背对背躺着，沈月不知沈铎有没有睡着，但她确是毫无睡意。

    老板的话她听去了，河对面是安和区，是一片繁华的小镇，那边的人大多是军人家属，他们过着同和平地带里的人一样的生活。她经常能看到穿着裙或者背带的孩在房中间跑，甚至还能闻到台上挂晒的被单飘的皂香气。

    只隔着一条河，这边是灰的，那边是彩的。

    但是那边是不好去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饿死在这边。通行证只有属于那里的人才有，她们明显不属于那里。

    -

    沈铎被送了一间空屋，那间屋原是老板的杂间，平常老板是断不会给的，可他知沈月要什么，也希望沈铎快走，就也痛快地借给了她。

    屋只有放着床垫的那个角落属于他，周围依然放着扫把和拖布，常年不住人的房间有霉味，沈铎去环视了一周就在那一方床垫上躺来，小小的裹上一条毯，显得羸弱不堪。

    沈月生得好看也讨人喜，她在风月场合混久了自然懂得利用自己天生的优势。从那天开始她屋开始频繁的士兵，有的时候分开，有的时候一起，里面的男女声一响就是一天她也不在乎，只为了换一张通行证。

    通行证没有富裕的，成年人更不可能过去，她睡了些时日，对着一个士兵千求万求他才把自己的证件掏来。

    只能是小孩，我就站在闸门边，用完了立刻递给我，要不然你知后果。

    我知，只有孩，一个男孩。

    她痛，送走了士兵之后穿上衣服就到了杂间。

    来。

    他们在一个屋檐，居然已经许多天没好好见过一面。

    男孩好像又瘦了一，她也瘦了一。

    和我去。她拉过他的手，到的小掌心。

    沈铎被关在杂间几天，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母亲憔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