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兜在一块破布里拿到相野面前，不说话，一个表足以——我厉害吧。

    相野扫了一寸上挂着的蜘蛛网，说：“密码是八个零。”

    陈君的脸上可见地喜，把那一破布兜的东西放，就到一边玩手机去了。但相野余光瞥见他的位置，发现他每次站的地方都很妙，虽然看着跟相野有一段距离，但无论相野怎么走动，都还在他的视线范围。

    缉凶，看来还是专业的。

    相野收拢心思，把目光都落在那堆东西上。他其实有一小小的洁癖，但这几天的经历无异于世界重构，洁癖也就成了薛定谔的洁癖，徒手翻垃圾不在话。

    很快他就在那堆垃圾里找到一样可疑品——半截照片。

    这是一张相野和父母的合照，照片大概被老鼠咬过，边缘有明显的锯齿状咬痕，把沈延之的半个都给咬掉了。而把照片翻过来，背面用红的笔写着几个字。

    因为时间久远，字迹已经模糊残缺，但还大致能辨认容。

    “他是不是……疯了？”相野低声把它念来。

    疯了？

    谁疯了？

    相野盯着照片上沈延之被咬掉的半个，再想起他卡上莫名其妙多的那五十万，眉微微蹙起。

    此时太已经悄然从天边落，夜幕将至。邢昼还没有来，不知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而相野和陈君在这里那么大的动静，竟没有一个村民前来过问。

    整个村静悄悄的，跟死了一样。

    第9章 鬼

    陈君第二次问相野：“回吗？”

    相野反问：“你察觉到什么？”

    陈君收起手机，“血腥味。”

    他一个箭步冲院门，此时晚风萧瑟，村里没什么人，但远林里却有一光。仔细看，那光不是别的，正是潭上那座庙里的光，隐隐约约透过树林的隙传过来。

    “跟我。”陈君回。

    相野跟上。他一千五百米考不及格，不是跑得不够快，只是耐力不行。两人沿着村里的小路迅速往潭的方向走，没走几步，竟迎面碰上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