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耐力极限。

    十分钟后，他终于听到了打斗的动静。

    暗红的刀光闪现，那是陈君。他着气快步上前，却没有贸然靠近，而是躲在树后悄悄探去，呼声也被他压到最低。

    陈君正与人缠斗，他的刀法像是街打架的路数，接地气，有原始的野。但敌人有三个，数量远胜于他。看不见的地方，或许还有“鬼”的存在。

    恰在这时，相野又闻到了血腥味。

    这么重的连相野都能闻到的血腥味，一定在附近！

    相野看了一陈君，咬牙后退，而后避过他们循着血腥味找过去。果然，他看到密林里的一片空地上，有个材瘦小的男人正举匕首，即将刺。

    惨白月光划过刀刃，相野瞳孔骤缩，正冲去，一个红影却快他一步从男人后冲，踉跄着撞在他上。

    “哐当。”匕首掉落，男人也猝不及防地被撞倒在地，他飞快爬起来，怒喝：“你想死吗！”

    那人痛苦地抬起来，是一张三十几岁的女人的脸，她穿着红的裙，嘴角血、形容狼狈，伸手抓住男人的脚踝，“你们……骗我！说好的只是领养，你们没说要杀人！”

    男人嗤笑，“领养？谁家领养要五十万？既然拿了钱，那人就是我们的了，你都已经把她卖了，还她死不死。况且，你连你妈都敢杀，还来教训我？”

    闻言，女人僵住，脸煞白，抓着男人的手送了，只剩无力辩解：“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杀她，我只是不小心推了她一、我没有！”

    男人哪她，一脚将她踢开，复又弯腰捡起匕首，目凶光。相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个小女孩，扎着熟悉的羊角辫。

    她已经昏迷了，衣服上都是血，也不知是谁的。

    相野觉得冷，血逆。

    他忽然明白楚怜所说的真相是什么。五十万，多么耳熟的一个数字，沈延之卡上多来的一笔钱，不就是五十万。

    楚怜是不是想告诉他，他的父亲就为了五十万，跟这个女人一样想把孩卖了。

    “相野？相野！”决明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呼喊声愈发急促。

    相野的中却只剩那个小姑娘和男人手中再度扬起的匕首，他攥着拳，指甲嵌里却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