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相野已经来到了某栋楼的天台上，他站在天台边缘目送车离开，片刻后回过问：“所以钱立收藏相齐画作的事，不是你一开始就知的，而是最近才听到的，是吗？”

    辅导员愣怔了一，随即，“是这样没错，我就是听了一耳朵。”

    顿了顿，她又补充：“我是上厕所的时候听见的，是谁传来的我也不知。”

    辅导员也不笨，钱立父既然了那事，哪里会拿来大声嚷嚷，恐怕是有人故意散播的消息。想到这里，她不由又怒容，她是真心实意地为相齐到惋惜，也是真的觉得他有才华，可现在这么一个有才华的、本可以前途无量的青年，却被那一对父窃取了成果，作为一个老师，她怎么能不生气？

    就因为是老师，钱立的事才格外让人气愤。

    辅导员又气又难过，想安相野，却又觉得词穷。她该说什么呢？说以后一定会好吗？可她也不过就是个辅导员而已，人微言轻，什么都保证不了。

    她甚至不敢问相齐的近况，怕听到什么糟糕的消息。

    相野没有为难她，很快，陈君陶就把她带走了。刚才陈君陶就一直待在她边，等确认她没有任何问题后，自然会把她放走。

    临走时，陈君陶又把陈君也叫走了。陈君不明所以，但于久以来的对妹妹的畏惧，他听话地走了。

    天台上只剩邢昼和相野两个人，外加一个always online的小灵。

    “没有发现楚怜的踪迹，是吗？”邢昼问。

    “是的，刚才和小桃已经搜过了，没有可疑人员。我让人排查了院的监控，这几天艺术馆里大大小小的展览没断过，一直有品，人员也很杂，所以无法判断那副画是什么时候被放去，除非我们把每个艺术馆的人员和每一件品都仔细盘查一遍，但这个工程量就太大了，一时半会儿完不成。”决明。

    “钱秦那边呢？有没有查清楚画究竟是怎么丢的？”

    “很像是鹿野的手笔。钱秦住着大别墅，安保什么的都不缺，可那画就是突然失踪了，本没有外人侵的痕迹。”

    顿了顿，决明又：“还有，钱立死的那间房间是个密室。门是锁的，窗虽然没有锁，但外面路上有监控正好能拍得到窗，证实没人从那儿。钱立有心脏病，尸旁边散落的药就是专门用来治心脏病的，尸检报告虽然还没来，但死因极有可能就是——见鬼了，吓死的。”

    传言来了，没有源；东西失窃了，没有犯人；人死了，没有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