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着，看起来也不突兀。

    不过他就这么冷旁观着，过了一会儿，竟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钱秦。

    “这可真是一桩天大的丑闻。要是包养个人也就算了，左右不过是风韵事，谁还没有呢。钱捧一个冒牌货，可笑死人。”

    “嘘，小声儿。这里所有人在姓钱的上的钱，恐怕都没有宁总多吧。要是被他听见了，小心翻脸。”

    “这倒也是，就是不知宁总现在是什么心。”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鞋……”

    说话的人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宗眠则不动声地把消息传递回缉凶。他倒是忘了，这些有钱人，尤其是暴发，特别喜追捧那些所谓的艺术家。一幅画可能本值不了多少钱，炒，也能炒个价。

    更别说宁海还是房地产，买画挂着，不是更显得有品味？

    至于宁玉生的品味，宗眠耸耸肩。

    相野听到这个消息后，沉片刻，问：“宁海在钱秦事后，是什么反应？”

    决明翻着查到的资料回答他：“把跟宁海有关的消息都压去了。之前宁玉生拍过钱秦的作品，了大价钱的，当时还发了不少通稿格呢，现在全撤了，动作倒是快。”

    “你觉得有问题？”邢昼。

    “一直觉。楚怜消失十年，在这十年里，鹿野是完全脱离他的掌控的。他4月回来，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能够完全地、重新掌控鹿野吗？”相野顺着自己的思路往说，“鹿野的手段层不穷，不乏有人能避过缉凶的稽查，混成人上人的。这样的人，还会甘愿屈居于楚怜之吗？”

    历史上，拿破仑在第一次战败后被放至厄尔岛，不到一年就又逃回法国，振臂一呼，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推翻波旁王朝，再度称帝，堪称一段传奇。

    这也是老跟相野讲的，他什么都教，杂七杂八，有些通，有些也只是懂□□野就像一只鸭，被了很多东西，有用的没用的，平平无奇杂学家。

    现在想想，老特地跟他讲历史，或许只是在讲人的野心。

    有野心又有足够能力去实施的，雄才伟略、心狠手辣，让人又让人恨。楚怜此人城府极，他能从一个鹿野的叛徒逆袭成为首领，手段了得，也有野心。但相野却觉得，那个“疯”字好像更适合他。

    这是一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