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有不一样，当他用手捂住受伤的睛时，所有嘈杂的背景音都逐渐远去，剩了舒缓的琴音。

    空灵悠远的琴声，带来了旷野之上的清冽气息，像镇痛剂。

    这虽然依旧是个噩梦，但好像又不那么难熬了。

    翌日，相野开始接格斗术。

    其实队里在术方面最厉害的是简寒栖，不过简寒栖又跟着老乐门了，相野也更听邢昼的话，所以还是由邢昼来亲自教导。

    “打不过就求饶。”在邢昼的字典里，没有“放”两个字。

    可是在相野的字典里，也没有“求饶”这两个字。少年人的倔和好胜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即便邢昼把他压得毫无还手之力，他也不低。

    于是今天的相野又是被邢昼背回去的，宗眠已经在浴缸里给他放好了药，直接药浴伺候，顺还能扎个针。

    只是宗眠给他扎针的时候，看到他上的淤青，言又止。如果不是了解邢昼，也知有人的就是容易留淤青，他肯定怀疑邢昼把相野打了一顿。

    午，相野跟着邢昼门看画。

    画还挂在关山园的别墅里，这是邢昼提的要求，尽可能保持现场的完整。到了地方后，相野顺着那天老乐的路线走，循着小径，穿过园，打开玻璃门，站在尸曾经坐着的位置往前看，目就是挂在墙上的油画。

    亲见到这幅画的冲击，和在视频里受到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相野站在画前久久没有说话，意识地想要伸手摸一摸，又在即将碰到之前，倏然惊醒。

    “怎么了？”邢昼问。

    “这画还是未完成的，它在变。”相野沉声。

    “变？”

    “血的颜。”

    邢昼明白他的意思了。画的最后一分是用鲜血补完的，而血的颜会随着时间逐渐变、变暗。

    第一次看到这幅画时，画上的血还没有，所以是张扬的鲜红，压了原来的哀意，使得楚怜变得愈发鲜活，甚至染上了一丝妖异。可现在，血的颜变了，那哀意便又稍稍透来一，楚怜的表也看起来更沉。

    等到再过一段时间，这幅画又会变成什么样？

    相野不由问：“我能把画带回去吗？”

    邢昼：“我来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