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但他说：“不行。”合上书，他顿了顿，说：“我觉得他可能是女人。”

    元翼扑哧一笑，“得漂亮就是女人？那你呢？”

    檀一睨他一，不大兴。

    元翼：“嗯，我看来了，那又怎么样？”

    “拐带柔然可汗的禁去南齐，你是来结亲的还是结仇的？”

    元翼啧一声，顿时没了兴致，“知啦。”

    檀一一语成谶。翌日，可汗命人来回绝了元翼，称：柔然愿意和南齐结亲，但更希望赤弟连公主嫁给南齐太。可汗话说得客气，但元翼在毡帐里大发了一通脾气，把太骂了个狗血淋，最后整了整衣冠，笑地去赴可汗的践行宴。

    阿那瑰使浑解数，想说服赤弟连带他去践行宴，可赤弟连随手就给他一鞭，骂他低贱。赤弟连走后，阿那瑰气不打一来，一脚就将南齐送来的赤金佛踢倒了。那些波光粼粼的绸缎他舍不得糟践，趁毡帐里空无一人，阿那瑰将绣满了莲的浮光锦披在上，对着镜顾影自怜。

    锦绣的光忽明忽暗，映衬的他一双睛闪闪发亮。

    阿那瑰来了兴致，把所有的绸缎都扯开在上挨个比划，又把满匣的螺黛、脂、龙涎香、松香墨翻来，东丢一件，西丢一件。他心满意足，在满帐铺陈的绫罗绸缎中来回打了个，任薄如蝉翼的轻纱如云朵般轻轻飘落在脸上。

    馥郁的幽香在鼻端缭绕。阿那瑰咯咯笑起来。

    “不为你来迟了，心生焦躁，

    只因那风和雨，使我煎熬……”

    阿那瑰哼着曲，溜了毡帐。

    他听见可汗在外面大声的说话，知宴席结束了，元翼大概也回毡帐了。他迈着轻快的步，到了元翼帐外。侍卫们认得了他，没有再阻拦，阿那瑰细细的手指拈起毡帘，一个矮，窜了去。

    他一撞了檀一的怀里。

    檀一面微变，一把擒住了阿那瑰的手腕。阿那瑰生得瘦弱，比檀一足足矮一个。险些被檀一揪住衣领拎了起来，阿那瑰不痛的时候要假装痛，痛的时候却闭了嘴，汽氤氲的睛瞪着檀一。

    檀一垂眸看着他。烛光透过密密的睫，勾勒少年人秀的鼻梁。他颌微抬，神中有天生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