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抓你了。”

    阿那瑰睫上挂着泪珠，楚楚可怜，“我宁愿死也不回柔然，我要跟殿在一起。”

    元翼还从来没有听过哪个南齐女说话这么直截了当，阿那瑰毫无掩饰的让他啧啧称奇，“为了我，死都不怕？”

    阿那瑰神凄迷，“能和殿在一起，死又算什么？”

    元翼看着这张洁白秀丽的脸颊，心旌漾，柔声：“你和我认识不过一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阿那瑰拉着元翼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我一个汉人在柔然大，生得瘦弱，柔然人没有一个看得起我的，我每天都要挨可汗和公主的鞭。没有人像殿对我这样温柔过，殿对我一笑，我就觉得天更蓝了，草更绿了……”

    檀一最见不得阿那瑰的矫造作，听到这里，忍无可忍，一言不发往外走了。

    檀济的宾客已经散尽，他丢了麈尾，就着婢女手上的盆洗脸，洗一盆白腻腻的铅粉糊糊。

    见檀一经过，他把檀一叫住。“是二皇来了？”

    “是。”

    “来什么？”

    檀一没有说话。

    檀济用帕揩了脸，两手扶膝坐在榻边，看着檀一。檀一肖似檀济，但檀济的脸要随和一些，还多几条皱纹。

    “听你丈人说，你那天跟二皇去了太的宴席，和太的门客动了手？还当场被人取笑你和二皇不清不楚？”

    檀一对谢羡本来就没有好，听到这话，更讨厌谢羡了，他皱眉：“他女儿还没嫁来，也不知不得成我丈人，就急着当我的家？”

    “放。”檀济骂，“谢羡当不了你的家，我还当不了你的家？”

    檀一又不搭腔了。

    檀济早年丧妻，膝只有檀一这独苗，对他简直不知要怎么疼得好。才骂了一句，立又后悔了，语气一，说：“谢家的女儿貌贤淑，德才兼备，不辱没你。你也该收收心，不要跟着二皇胡闹了。太的名分摆在那里，元翼即便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你屡次得罪太，太都没有追究，看的是檀家的面，我可不能让檀家都折在你手里。”

    檀一听着檀济絮絮叨叨，又是陈词滥调，心里很烦，赌气说：“我一人事一人当，跟檀家有什么关系？你怕牵连檀家，我改母亲的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