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的什么？”

    婢女摇，“郎主不让听。”

    元翼眉一扬，待婢女退后，对檀一说：“你父亲是把阿那瑰当女儿来教导了。依你看，他是打算把阿那瑰嫁给我吗？”

    檀一睨他一，沉思着没有说话。

    元翼畅想了一阵，笑：“不知阿那瑰现在是什么样了。唉，其实她若是真被养成谢羡女儿那样的淑女，倒无趣了。”

    檀一不禁笑声来，“她？”

    “咦，你对她成见颇呀。莫非是因为她看上了我，而没看上你？”元翼得意地摸了摸脸，因见不到阿那瑰，颇有些遗憾，他邀檀一：“去吃酒吧，听说太边那个姓薛的门客常在朱雀桥畔的市楼厮混，我们去会一会他。”

    檀一欣然同意，正要门，被家拦住了，“主人说小郎君今日要斋戒，不宜门。”

    檀一大为扫兴，只能和元翼悻悻别，回到房里作势闭打坐，脑里却飞快转个不停，一时想到太和薛纨，一时又想到元翼和檀济，最后连他恶痛绝的阿那瑰也略微想了一想。

    “你一会笑，一会皱眉的，是中邪了吗？”

    檀一蓦地睁，阿那瑰那张脸帘。她扶案托腮，歪了歪脑袋，乌黑的发在发梳成一个飞天髻，发侧别着一把玉簪，额心一殷红的钿。阿那瑰是急着来见元翼，跑得衣襟散了，也歪了，谁知扑了个空，她好没神，用柔的绢帕斯斯文文地沾了沾额的细汗，说：“你脑里想一堆不该想的事，这样也算打坐吗？”

    檀一闭上，徐徐吐气，一张脸沉静冷淡：“什么不该想的事？”

    “我怎么知咯。”阿那瑰行尚浅，矜持维持不了几句话的功夫，她拎着裙摆起来，“我又没有住在你的脑里。”

    檀一不想搭理她。阿那瑰把裙摆拎得更一，有意那缀了明珠的丝履，在檀一前后转了一圈又一圈，好让他注意到自己层层叠叠、繁复艳丽的间裙。可他闭眸不语，好似真的了定，阿那瑰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为什么不看我？”

    檀一梢微斜，“看什么？”

    阿那瑰踮着脚轻盈地转了几步，“看我的衣裳，看我的鞋，“她自己涂了脂的菱，”还有这个，不好看吗？”

    “不好看。”

    阿那瑰的沾沾自喜顷刻间消失无踪，她恼羞成怒，呸一声，“你瞎了。“

    檀一一哂：“瞎好过傻。”

    “谁是傻？”阿那瑰机警的眸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