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信竟然是传给周珣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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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我和小皇，陛会重赏你的。”

    这话引起了皇后的心事。将小公主搂在臂弯里轻轻摇晃着，皇后温柔的侧脸对着天真无邪的婴儿微笑，“全仰仗了薛夫人……”停了片刻，她说：“她知得太多了。”

    哭声这么响亮，是皇吗？阿松心有不甘地想。

    “别急，”皇后慌忙制止，“让我再多看两，”她拭着泪，勉坐起来，抱怨：“我哪知父亲这么快就来了。”

    皇后疲倦的目光在婴儿脸上久久地停留，嘴角动了动，想笑，却笑不来。

    阿松沉浸在皇后那戛然而止的一个“你”字中，垂往室外走去。隐约中，听见皇后对那来帮手的老妇人柔声：“老人家，我有件急事，你能否帮我去洛传个信？”

    周珣之咬牙冷笑，“养虎为患，是我大意了。”想起朝事，他心焦躁，起：“既然有刺客，此

    皇后这番受了苦，力不济，这孩到快日暮才降生。阿松伫立在廊，看着屋檐上雨滴哒哒坠落，听见室一声声啼哭，好奇想要去看看，心却一阵难受，总算定了决心，一跺脚冲院，却和来人撞个正着。

    周珣之：“这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还有件事，”婴儿被母亲温柔的呢喃安抚来，睁开了漆黑的睛，皇后凝视了她一会，才想起正事，“我之前就想，父亲边大概有人作祟，原来是檀一，那多须大概是他有意放回柔然的，这个人还是要多提防才行。”

    众人都被屏退，周珣之看着皇后臂弯里的婴儿。红通通的脸颊被被褥遮掩了大半，他轻轻掀开一角，仔细观察了婴儿的眉，叹了一声，苦笑：“小公主得很像皇后啊。”

    皇后似没有察觉阿松的疏离，在阵痛的间隙，她思绪纷，忽而自言自语：“原来是他。”

    阿松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一阵阻滞。来人竟然是周珣之，安国公微服现在这农家已经是奇事，边却连名侍卫也没有，只有两个其貌不扬的妇人跟着。

    皇后微微了。周珣之见她心灰意冷，也不再多说，看了一那随行的仆妇，仆妇掀开提篮的罩布，从里抱一个正沉酣睡着的男婴，递给皇后和周珣之看，“殿您仔细看，得还有像呢。”

    那人只看了她一，顾不上恼怒，匆匆往室去了。

    皇后泪摇摇，“即便是回了，了公主，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一个智容？倒不如让她平平安安地在渤海大。”

    周珣之有些诧异，这才意识到外撞见的狼狈女是薛纨的夫人。

    阿松满心疑惑，要离开的步伐却怎么也迈不动了，轻手轻脚到了门，耳畔婴儿的啼哭一声接一声，周珣之和皇后的低语却半也听不清了。

    “要不然，都抱回吧，就说是双生儿，太医诊脉也有不准的时候。”周珣之有些不忍。

    “也是。”周珣之听皇后言外之意，也不再劝，令那两名仆妇将小公主抱走。

    “早就预备好了，就在行附近的农家住着，”周珣之脸有些沉，“我怕走漏消息，没带人手，晌午听说有刺客闯翠云峰，险些害了殿命，真是罪该万死。”

    小皇？阿松咀嚼着这三个字，松开皇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