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迷糊地看着她，“什么……品？”没等茹茹再问，昭昭耳朵一侧，说：“阿翁在叫我了！”牵起茹茹手腕，踩着石阶到了江畔。

    阿翁用土话叮嘱昭昭：“不要那么多话。”

”

    阿翁笑呵呵，“听说，当初樊登率军攻建康华林蒲时，元脩把它丢了千亩荷塘里，那淤泥呀，谁去都得淹死，樊登只好作罢。也有人说，当初衣冠南渡，国玺陷落洛，桓尹和齐王争个你死我活，却被齐王麾的一名幕僚携国玺私逃，去东海国了和尚了。”

    昭昭咯咯笑，她不信哪个女人不啰嗦：“这么说，柔然女人都没有嘴啰？连被皇帝迎洛后的柔然公主也没有？”

    落日残霞，江畔清静了，阿翁放橹，说：“外面的事，有那么好听吗？”阿翁在江畔捕鱼摆渡，来往行人见过无数，听了满肚的奇人异事，最能给昭昭解闷。架不住昭昭央求，阿翁说：“你是在福中不知福，这些年，外面哪天不是打打杀杀的？柔然人你可听说过？他们最会养鹰，磨的鹰爪比刀还利，哪家小女多，要被它们抓掉嘴的。”说着瞪了昭昭一。

    茹茹手上空无一，连衣裳都是昭昭的，她问：“我随的那些品都去哪了？”

    茹茹说：“我在荆湘吗？”

    昭昭轻声，“自从汉人来后，我们的主和寨王们都被赶跑啦……”她摇时，上的银铃铛也随之叮叮作响。

    茹茹没有再追问，回味着橘的味，她忽然说：“这橘我以前吃过的。”

    昭昭急：“后来呢？皇帝就放过他了吗？”

    昭昭冥思苦想，“那国玺到底在谁手里呢？”

    阿翁奇：“哦？你倒见过了？”

    阿翁：“和尚都要剃呀，剃了，都得一个样，谁能分得清呢？后来，那和尚圆寂，连人带玺一起烧成灰了，皇帝为这事，连全天的和尚都恨上了，烧了许多庙，砍了许多秃脑袋。”

    阿翁信胡诌，“柔然公主若像你这么打听，那大概也只有半边嘴。”寨里的人对皇帝没那么尊崇，皇位换人，今天姓桓，明天姓元，也没什么区别，“说起来，洛那个皇帝也是蛮，鲜卑人和柔然人抢了几辈的羊和女人，最后连洛城的龙椅也被他们抢了。正经汉室在建康哩。”

    昭昭也在猜测茹茹的来历。她试探着说：“这是橘，你是来的吗？”见茹茹茫然，她倒有些同她，便起指着山影，“翻过这山，再往北走，看见湖，就是汉人的地方了。”

    昭昭讪讪地答应着，偷瞄一茹茹。她有嫉妒茹茹，但也喜有她给自己作伴，生怕茹茹记起自己的来历就要离开竹楼，昭昭不再多嘴。拉着茹茹上了扁舟，昭昭说：“我阿翁最会讲古了，阿翁，你讲外面的事给我们听吧。”

    昭昭嘟了嘟嘴。她向往着建康华林蒲的千亩荷塘，“华夫人到底什么样呢？”

    “那是自然——”阿翁摇了一辈橹，未见得有多少真知灼见，只模仿旅人故玄虚的语气：“国玺在谁手里，谁就是汉室正统嘛——戏文里都是这样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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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扑哧一笑，“阿翁你又胡说了。国玺是玉的，火不惧，怎么会烧成灰？”

    见过的

    “阿翁不是汉人，却比汉人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