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笑：“前儿才赐了冰，想着姜家素日辛苦，便了个冰盘送来。平常东西，姜家莫要嫌弃。”

    姜善问：“世不都京了，她还往哪凑？”

    她边那个女孩儿把盒放在桌上，一打开，凉气扑面而来。

    福康给姜善打扇，“刘妈妈家的那个姑娘我认得，平日里便打扮的枝招展的，一心往主边凑，怎会愿意留在清竹轩呢。”

    “去哪里躲懒了？”姜善摇着扇，“一闻见吃的就都跑来了。”

    姜善笑：“好致东西，只是怎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孙妈妈前脚刚走，福康福泰便来了，他二人是跟着姜善从里来的，平日里很是要好。

    “对了，三秋呢？别忘了给他也分一分。”

    姜善若有所思，问：“照你说，换谁替那姑娘。”

    “我当什么大事呢。”姜善：“旁的不敢说，这事上我约莫还得了主，回我寻了人替你家姑娘来就是了。”

    “瞧师父这话说的，”福康：“她不愿意，别人就愿意了？”

    “啧。”姜善皱眉，看向福泰，福泰只一心一意盯着桌上的冰盘。姜善只觉这两个都是指望不上的，便把冰盘一推，叫他们两个分了。

    福康机灵，上前给姜善肩，“哪里是躲懒，还不是怕在院里聒噪，扰了师父清净，这才躲去的。”

    孙妈妈便笑，“不怕您笑话，我正是有件事要求您。”说着，孙妈妈一把扯过边的姑娘，：“这是我家姑娘，现今在清竹轩当差。那地方属实不是什么好去，你看能不能给这丫换个地方。”

我这里来了？”

    因为脸上的胎记，三秋吃了不少苦。主跟前不能去，人们都欺负他，把

    “世不在京城，那不还有二公，二公瞧不上她，还有四公。想往上爬还不多的是路？”

    福康看着三秋，忽然计上心来，：“我看，不如换三秋去清竹轩。三秋不喜见人，清竹轩也是个清净地方。再者有您照应，吃穿用度也是短不了的。”

    京城西安门大街外是成王府邸。成王是当今陛的第四，生母早逝，自小养在太后膝，太后疼孙儿，没有让他京，而只是在京城寻了一块地方建了王府。姜善中，是成王府的家之一，常在西院和王妃所在的正院活动，着织造和厨房。

    刚说着，三秋就从外面来了，低着给姜善行了个礼，声音诺诺。他左边脸颊有一块很显的红胎记，瞧着有些骇人，因此始终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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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竹轩是西院一个偏僻的院，里住着的是成王世的男。听闻世为了抬这个男府，见恶于成王，被成王遣送京。成王更是令那个男不得离开清竹轩一步。

    这冰盘是时令小吃，将切片的鲜藕，去的桃仁杏仁，去心的鲜莲蓬莲，鲜菱角，开熟之后用凉浸凉，垫在碗底，碎冰铺在碗底，浇上糖或者玫瑰卤，冰镇过后就可用。只是夏季的冰珍贵，这冰盘也就不易得了。

    “如此说来，清竹轩果真不是什么好去。”姜善。

    福泰把冰盘端来，小银勺递到姜善手里。姜善尝了两，只觉通凉，暑意尽消。

    闻言孙妈妈喜不自胜，拽着那姑娘给姜善磕了个，一面又说了好些好话，这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