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里间的炕上，两个人上都盖着羊织金的毯。云献斜斜的倚在迎枕上，发只用一条缎束了起来，闲适的很。姜善也脱掉了灰鼠袄，上穿着玉的小夹袄，底穿了虾青的夹，脸上被屋里的炭火熏得红的。

    云献笑：“因为成王在意的不是这件事，他在意的是我的态度。我对端说我无力再去争什么，其实是借他的把我的态度告诉成王。至于成王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了。”

    端叹了一气，：“姜家，我央你一件事好么？”

    “我去一次清竹轩，恨不得阖府都传个遍。到时候父亲母亲都知了，反倒扰了他的清净。所以，我不能经常去清竹轩。”端：“云公他····他其实过得很不容易。我想请你常去看看他，陪他说说话。”

    他有时候想起来还称奇，难不成这么一番话真的糊了端和成王两个？

    姜善说的话大多都是真的，所以端并不生疑。他问：“云公在府中过得可还好？”

    姜善脸微红，低嗔了他一句。

    “那为何对我来找你这件事，成王什么都没说呢？”

    “这······”姜善一副犹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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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善

    作者有话说：云献：不愧是我的好弟弟留个评论好嘛

    端越发诚恳，“姜家，他难得与你说得上话，你便看在我的面上，常去看看他吧。若有为难的地方，你只同我说。”

    姜善便：“依我说，只是去同他说说话，倒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只是王爷曾令，说不许人靠近清竹轩。我是因着差事偶尔去几趟，若是太频繁了，岂不是很不像样？”

    云献扑哧一笑，：“端也就罢了，这些话在成王面前还不够看的。纵然咱们编的再合合理，成王对我肯定还是半信半疑的。”

    姜善笑：“如此，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第25章 红翡坠

    姜善想明白了，“相比之，你我的这些事，成王就不会太在意。”他半是揶揄，半是调笑：“因为你们这些上位者里，一贯是看不到我们这些小人的。”

    “这不是什么大事。”端：“我同父亲说一声，叫你着清竹轩的全事务。这样，师有名，谁能说什么？”

    “快别这么说，”姜善：“世只吩咐就是了。”

    云献与姜善的那一番话似乎是糊住了端，王爷那里也没传来什么话。一开始姜善还不敢动，是叫端了一回才往清竹轩去。那之后两三回，姜善的胆大了些，留在清竹轩的时间也慢慢延。

    云献挑了挑眉，“你这话可是冤枉我了，我不止里有你，心里也全是你呢。”

“承蒙云公不嫌弃。实不相瞒，我徒弟三秋在云公边当差，三秋愚笨，我总怕他惹了主不快，所以时时求着云公照拂一二。接的多了，我便觉得云公谈吐不凡，又好，纵有我不懂的，他也不笑话我，所以乐得去他那里坐坐。再说了，我日间那么多事，哪里就经常去同他说话了呢，不过是偶尔罢了。”

    姜善斟酌片刻，：“云公似乎不大在乎这些。”

    端有些心酸，他当然不在乎这些，云献尊贵的时候一人之万人之上，落魄的时候差死在诏狱，此后何境地，大约他都能平常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