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端献怀里，缓缓：“因着赐冰的事儿，外闹得天翻地覆的，你知不知？”

    “知。”端献拢了拢姜善的发，捻起一缕缠，语气颇为漫不经心。

    “梁格他们猜着了，说你想给我一个名分。”

    “猜着了又如何。”端献：“我知他们都在正门跪着，这大的天儿，我还特地叫太医候着，免得哪个人跪不住了。”

    姜善失笑，：“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臣了，跪不太久。真正倔的是那些新科士们，他们这一跪不要，你在新科士们心里的形象就差了。”

    “若分不清形势，提他们官也是无用。”端献漫不经心。

    姜善拉过端献的手腕，给他上命缕，在手腕上打了个结。

    “依我说，就算了吧。”姜善垂着睛整理命缕的苏。

    端献眸光微动，笑问：“为什么？”

    姜善笑：“你原本不就是想震慑他们么？你只是看见了时机，想顺势而为，所谓名分，倒也不是必须要的事。你看如今那些老臣都战战兢兢，只求你收回这个念。如此已经达到了目的，还僵持什么？”

    端献蹭着姜善的脖颈，“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能持到什么地步。万一，万一他们松了呢？”

    “不能得太狠，”姜善劝：“兔急了还咬人呢。”

    端献不说话，姜善回看他，等他的回答。端献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他伸手抚摸姜善的后颈，忽然问：“你是不是不想当皇后？”

    姜善一顿，：“咱们两个在一块就是了，何必在乎那些旁的东西。”

    端献看了他很久，才轻轻了，“你说的是。”

    姜善笑了，重新倚在他怀里。

    端献拥着他，笑：“姜大人了厂公之后真是不一样了，我还记得你在沈难与我父亲的事上，很在乎他们是不是名正言顺呢。”

    “哟，”姜善：“你这在怪我不识抬举？”

    “不敢不敢，”端献笑：“我就是怕想讨好厂公又没摸清厂公的心思。”

    姜善笑：“你少哄我了。”

    端献笑笑，没再说话，伸手轻轻抚摸姜善的发。在姜善看不到的地方，端献脸上的笑不及底。

    养心殿，端献负手站在窗前，三秋站在他后不远。

    “去查查，他这几天，见了什么人，跟谁说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