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姜善走过去。

    “你画的？”姜善回看端献，面微红，“床榻之间随胡说还罢了，你怎么好画来的！”

    夜已，一丝亮光都没有，四里又黑又静，只有姜善睁着，想些七八糟的事。

    只见画上一副观音像，玉冠，项带璎珞，脚踩莲，衣袂飘飘。仔细看去，那观音像不见佛相庄严，反倒透着几分艳丽，眉与姜善有几分相似，拈的手腕上一枚胭脂的小痣。

    姜善一愣，摆摆手叫小太监去。

    端献垂睛看姜善，睫遮住了眸中神，“我倒觉得有几分神似。”

    “有冷。”姜善。

    小太监回：“那幅画陛已命人烧了。”

    秋雨悲寂寥，姜善心想

    “怎么了？”端献声问。他约摸是被姜善吵醒了，声音还有些沙哑。

    碧玉应了，同三两个好的女一往御园里去。

    端献拿着画，问：“真不喜？”

    姜善有些拿不定主意，“你生气了？”

    夜便起了雨，不大不小，哗啦啦的打在芭蕉叶上叫人心烦。盛开的桂经了这一场雨估计要全被打落枝，本还想着在摘些桂腌一腌的。姜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端献轻轻的笑了笑，将姜善整个人抱怀里，亲吻他的发。

    旧年里姜善捡桂，用糖和蜂腌着，放小磁坛里，心的时候放一些，又香又甜。

    端献将姜善抱在怀里，埋在他的脖颈中蹭了蹭，“我知。”

    端献不提那幅画，姜善也不好再说什么。窗外的光慵懒，姜善被端献抱在怀里躺在榻上，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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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净轩里人少，时常静悄悄的，姜善走屋，正看见端献歪在榻上，手中拿着一幅画再看。

    端献随后叫撕破的画扔在一旁，抱着姜善：“没有啊，我开心着呢。”

    “我倒也不是不喜，”姜善犹豫着开，“但凡你给我的，我都是喜的。”

    他醒来，端献已经往前面去了。姜善理了理衣裳，叫人来，问今日端献撕破的那幅画。

    姜善看了看碎掉的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歹是端献亲手画的画，叫自己说了两句他就撕了，不是生气了是什么。

    端献抬看他，冲他招了招手。姜善被他拉近怀里，去瞧那副画。

    姜善哼了一声，“不好看！”

    端献，忽的伸手将画撕了。

    端献拥着姜善，漫不经心：“你觉得好看吗？”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不正经。”姜善别看，不看那副画。

    姜善路过御园里的桂树，看见几个小女小太监在那里摘桂，嬉嬉笑笑的，很是有趣。走到明净轩，瞧见碧玉站在廊喂画眉鸟，姜善便：“御园里的桂开的，好些女在那里玩，你不如也去看看，老在这里待着有什么劲。”

    姜善唬了一，去看端献，端献只是慢条斯理的撕着画，“你不喜，撕了就是了。”

    “你还说！”姜善伸手去拿那副画，却被端献躲开了。

都搬到前明净轩里。中的桂开了，香气霸的很，满里都是。

    姜善转过正对着端献，像只灵活的猫儿一样挤端献怀里，双手抱住端献的脖颈，埋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