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啧了一声，拍开端献的手，不耐烦：“走开。”

    “皇后娘娘，瞧瞧，满意不满意？”

    姜善看他一，“不是你说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端献将他摁在妆台前，“剩的我给你。”

    回去的时候天上还在雪，姜善坐在一辆灯晶彩羽，苏玉坠的毂绣帘的凤辇上，拥着手炉颇为自在。

    四里人都低着，不敢听不敢看。

    端献侧着看着他笑，像模像样：“恭送皇后娘娘。”

    “我的妆！我了两个时辰才好的妆！”姜善手忙脚的去看镜，看妆化了没有，一边还在说，“要是妆了，我无论如何叫你好看！”

    看来看去似乎是没有的，姜善狠狠的剜了端献一，“我先去前，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端献不依不饶的圈住他，偏亲了亲他的侧脸，“好阿姜，这都多少日了，还一个好脸都不给我？”

    镜中的姜善微微低着眉，他生的清秀，女打扮的时候并不觉得突兀，反而另有一风。

    姜善一把瓜从听到尾，觉得这可比话本有意思多了。

    过不多时姜善来了，他穿着宝蓝的装，外穿了一件织金褙，绣着八牡丹。青的霞帔绣着织金云霞龙凤纹，霞帔底坠着珍珠玛瑙相间的坠，行动之间随着衣袂摆动。

    云鬓梳理完毕，端献起，取了一对梅东珠耳铛，亲自给姜善上。

    姜善起，殿换衣服去了。端献倚着妆台，看螺钿小盒里的脂。

    姜善看不来怎么样，但是端献自己的，大约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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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姜善听清了，脸颊腾的就红了，他把端献推开，“你好烦呐！”

    端献看了半晌，将脂在姜善间，正红染开，仿佛整张脸都有了颜。这样一看，果然蓄意勾引的成分就多了些。端献勾起嘴角笑，笑的姜善不明所以。

    “我比你清楚。”端献拣了眉笔，动作很轻的划过姜善的眉梢。

    姜善和善，百官命妇在他面前也没有那么拘谨，聚在一说话倒也自在。姜善一次还觉得无聊，后来他就不那么觉得了，夫人们的谈话，信息量甚至不输东厂。

    “你会吗？”姜善怀疑的看着他。

    端献看着看着，手就顺着姜善的脖颈伸了寝衣里。

    凤撵在坤宁外停来，姜善

    姜善哼了一声，扶着女去了。

    端献上打量姜善，看着看着就笑了。他冲姜善伸手，姜善警惕的看着他，“我妆还没上完，你不要闹我。”

    端献只在一边笑。

    姜善抬看了端献一，眉如远山横，像是蓄意勾引，又好像只是寻常的看了一。

    “话是这么说，可你也不能不让我近不是？”端献咬住姜善的耳朵，不住的厮磨，说的话糊糊。

    他给姜善上了镯就不撒手，像个纨绔弟一样，一个劲的拉着他的手挲，好不正经。姜善哼了一声甩开他，模样很有些骄矜的意思。

耀自己媳妇儿漂亮。

    端献他这个模样，趁他不注意在他脸颊上咬了一。

    端献把脂撂，从一旁人捧着的托盘中拿了两对金丝嵌珍珠的镯，握着姜善的手给他上，轻轻一碰，声音清清脆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