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靠近些，又拿了小手炉叫姜善着。

    “不用说，鞋袜定然也是的。”

    姜善摇摇，“拢共也没有走多久。”

    端献不听，非让姜善脱了云履，仔细一看，果然罗袜是有些的。姜善撇撇嘴不说话，端献就拿来毯，拢着姜善的脚和小，叫他倚在后的榻上。

    一张宽大的榻，端献坐着批折，姜善窝在他后，同他说些闲话。

    “我记得有一对白地黑梅瓶，用来梅正好。”端献：“叫丰兴找来，你在这里玩会儿罢。”

    姜善。不多时，那对梅瓶就被找了来。端献命人在榻的一侧置了一个几，姜善拢着毯半跪在榻上，去摆那一对梅瓶。

    姜善摆了半晌，终于叫自己满意了。他推了推端献，问：“好看吗？”

    端献随意看了一，：“好看。”

    姜善开心了，叫来火青，把好的两瓶带回坤宁。

    端献挑了挑眉，“怎么，不给我留一瓶？”

    姜善看了看端献，很理所应当的问：“为什么要给你留？”

    端献回看他，“瓶还是我的呢。”

    姜善理了理额前的珠，“现在归我了呀。”

    端献啧了一声，他想说什么，姜善看了他一，：“到底是不一样了，从前给我东西都不眨的，如今一对瓶都要计较起来了。”

    这话倒是熟悉的很，端献没少这么挤兑姜善，如今他也学会了，学来又是骄矜又是灵动，让端献除了笑不得别的。

    姜善有些得意，“火青都同我说了，你从前的那些把戏，别想再骗我。”

    火青，端献了后槽牙。

    姜善没有镜，摸索着整理鬓发，端献伸手帮他，指尖蹭上的一朱砂落在了姜善眉之间。

    这一朱砂，在端献里，就胜过满树的梅了。

    端献抚过姜善的眉，顺着往着姜善的。姜善薄薄的两片嘴抿着，藏着笑的样。端献拇指摁上去，只觉得柔微凉，很是叫人不释手。

    那边丰兴端了鸽汤来，不大不小的一个白玉盅，都煮的脱骨，盛着气腾腾的汤。

    姜善退开一些，端献漫不经心的收回手。

    姜善净了手，接过鸽汤，拿白瓷勺舀着喝。

    丰兴不敢久留，连忙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