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次见。”王邈背对着赵凯挥挥手。

    店里依然喧嚣，震耳聋的音乐，炫目的灯光，人们彼此贴的极近，在舞池中一同手舞足蹈，疯一般挥散汗与荷尔蒙，白天的压力与不如意在这一刻被抛去脑后，平城的夜会让人沦落，名不虚传。

    王邈没有挤人群，他靠墙站在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烟，然后看着张牙舞爪的人群发呆，凌晨两整，距离他班或许还有两个小时。

    不远最大的卡座上，初佳宸在跟着音乐摇晃脑，江麟在跟傅西舟喝酒，王邈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可是他忍不住，于是只能再躲去，离得江麟远远的，不过这次王邈没有去后门，而是直接去了店门，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一坐，哼着忘记在哪里听到的调，王邈看看手机，距离班还有一百多分钟。

    “王邈！”

    被呼唤名字的王邈抬起，在兜帽留的一里看清楚了那人，跟他一样是个少爷，不过比他的业绩更惨淡，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大男孩好像是叫徐凌。

    “这儿。”王邈挥挥手。

    “真冷。”徐凌捧着杯茶蹲在王邈边，穿得单薄的他被秋风的直打哆嗦。

    “赚到钱啦？”王邈扫过徐凌脖颈上的吻痕，打趣。

    “嗯，刚回来，还得去打卡。”徐凌嘬一茶，在袋掏两皱的烟，他递给王邈一支，“你怎么不去，外面这么冷。”

    “我没客人，去没地坐，站着又碍事，在这儿等会。”王邈接了烟，低着之后就屈起了双，脚丫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地面。

    “那又怎么样，又开除不了你，我有钱了我也买好车。”徐凌蹲的有些累，跟王邈并肩坐好看着面前路上的车来车往。

    “呵。”王邈不以为然。

    每个少爷都有自个儿的客群，贵公，富二代或者是大学生，比起场里今天来明天走的散客，这些客群里的人才是他们的衣父母，王邈也有，但多数都是些有特殊癖好的中年人，或者是主替当红小少爷挑完之后剩的难缠的货，王邈不嫌弃，照单全收，虽然那时难为但过后的钞票却赚的一大把一大把。

    他那时急着用钱，再难啃的骨都能咬得碎，如今熬过许多年，王邈已经无所谓好坏了，有人找他就，没人找他就自己玩，几个主看在里却也无计可施，开除王邈之后再有难缠的客人还能甩给谁，砸了店面的招牌老板们追责来谁也担不起，所以只要是王邈不太过分他们也权当无事发生，好在王邈这小孩闲着除了玩手机也就是发呆，一来二去的也就懒得他了。

    “你喝吗？”徐凌晃晃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