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鸷神，像是一条为猎生命倒计时的毒蛇。

    “我也很佩服我自己。”杨云霆坐在沙发上笑笑。

    “记得把你纳帮会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地痞氓，你很能打，我扶着你我的，让你掌权，你就这么报答我？”顾江起支烟，然后新一支晃晃。

    “戒了，十年，学了太多七八糟的东西了，我的确利用了你对我的信任，这也是我今天会来面对你的原因，不过我并不谢你，因为在这条路的起上，你我就已经分扬镳了。”杨云霆个泡泡。

    “不愧是你，在命都被别人掌握的况，还能侃侃而谈，也许当初我就是看中了你这一。”顾江笑笑。

    “我也很佩服你，真的，这么大的一个犯罪团伙，我用了十年才把你们的证据搜集齐呀，这十年我看见你就觉得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夜不能寐啊——”杨云霆抬起看着吊灯，的了气。

    “我已经权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赶尽杀绝，十年的兄弟放我一又能怎样？”顾江问。

    “顾江，你以前看过无间没有啊，在天台上，陈永仁对刘建明说了一句很经典的台词，大意是说，你想好人，去法问法官，看他给不给你机会。”杨云霆拢拢自己的背。

    “哼，无间，我以为那只是电影，在我们被打击之后，我查过你的底，你本可以舒舒服服过一辈，为什么这些事。”顾江苦笑。

    “对唔住，我系差人。”杨云霆自个儿耳垂，补充，“还有信仰，一个国家公职人员应该有的信仰，如你所说，你收手了，但你收手之前犯的命案呢，牺牲的同志们呢，因你贩卖的毒品卷渊的青少年呢，他们的生命，他们的未来呢，他们被毁掉了，回不来了，你能让他们活，就比个机会你。”

    “杨云霆！”顾江吼。

    “怎么了！”杨云霆“腾”地站起，前跨几步跟顾江额抵额，“戳中心事了，恼羞成怒了，要翻脸了，要威胁我了，省省吧，我敢来就没怕过死，但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殉职，你，是伏法，我死后会有人来吊唁，会有国家，会有人民记得我，但你死了，你的家人会为你坟茔填土，为你烧香烧纸，为你祭奠么，他们敢么，你受香火心安理得么！”

    “杨云霆！”顾江睚眦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