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又能如何？暂时看起来，谢皇后和贵妃关系比以前改善许多，不会害了贵妃就是，左不过，她多盯着些。

    “榕西，尝尝这个莲酥和芸豆卷。”合姜推了两个小碟过去，“今日我家娘娘专门叫人去京中福瑞斋买的。”

    莲酥形状与莲无二，玫红层层皆如纸薄，颜自心向外由浅。榕西夹起一个，轻轻咬了一。第一酥脆绵香，第二便咬到馅，豆沙馅甜得发腻，但又因着的味，甜味就稍稍缓冲了些。

    “我家娘娘不吃甜的。”榕西说了句。

    合姜就笑：“你吃不就成了。”

    王令宜临行前，几回控制自己才没把谢宝林摆在桌面上成盒的糕拿走。

    送过王令宜，谢宝林就躺回了寝殿窗的人榻，想起明德来。明德此番回来，到底想什么？她有些拿不准。

    想了好一会儿，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她偏偏，望着桌上照例摆的那碟甜糕发呆。

    这是王令宜的习惯，夜晚临睡前，吃了糕再洗漱睡觉。

    谢宝林起过去了一小块放嘴里，细细咀嚼。倒是不难吃，就是太甜了。难怪她最近隐隐觉得后槽牙疼，指不定就是王令宜吃甜太过导致的。

    谢宝林就没再吃。

    除了牙，王令宜这副没其它病。华里也没有什么烦心事。

    为后四载，谢宝林许久没有过这自在的觉，她隐隐有些理解，为什么王令宜屡屡在中碰也还能活得快活。

    因为王令宜从来不在意，不在意大，不在意上位者，也不在意上位者的不喜。王令宜只犯小错挑衅挑衅她，却从来不过火。她一直游走在各规则中间。

    如果说，恪守本分，为家为族是她谢宝林作为皇后的职责，那么避开真正的锋芒就是王令宜作为贵妃的生存之。

    “许是我想多了，王令宜只怕想不来这些。”

    可如果这样解释，那么王令宜想要什么？是人就会有所求，无论是衣康建，还是王权富贵，亦或心。

    谢宝林自己忽然莞尔一笑：“她要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换回各自的才是最要的事。

    谢宝林躺在床上，待合姜熄了灯，方阖上双，准备睡，结果短短时间过后，谢宝林睁开了双。

    谢宝林难得烦躁起来，向右侧过，刚想闭，却又想起那日王令宜就这样一坐到她上，于是便又平躺起来。平躺时，却又隐隐觉得后脑勺疼，那是王令宜把她扑到书房地上磕的。

    侧也没法睡，平躺也没法睡了。

    谢宝林暗骂王令宜果真是个大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