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几乎就在青年人认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谢桢艰难：“娘娘在选择的时候也是如此么？”

    青年人怅然：“娘娘当初就要离开家，走遍大好河山，可那时问杉公离世，谢家遇挫，娘娘才放弃自由，甘愿在日复一日。你们觉得皇后光鲜，又怎知皇后的抉择让她每一天都受煎熬？”

    谢桢拳：“我对不住娘娘。”

    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谢桢立刻偏过看去，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前去：“她怎么样？”

    大夫：“你去里面看看吧。”

    谢桢心猛起来，险些了，他脚步略微踉跄，越走向里屋，他就越胆怯。最后，他停在床帘之前，镇定再三，伸手想掀帘，却还是放。

    他隔着帘：“婉婉？”

    “嗯。”里面婉婉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太累，睡得久了些，如今已经清醒。

    谢桢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继续问：“我给你的玉佩，收好了吗？”

    “好了。”婉婉。

    谢桢垂，又：“婉婉，可记得我昨晚同你说了什么？”

    婉婉语气停顿片刻，：“记得的。”

    “依然不变。”谢桢，“给我些时间，等此事落定，我要风风光光地娶你。”

    *

    江南的消息最后落在纸上呈现在谢宝林手中。她即刻决定微服回谢府看看，毕竟，谢阁老病又重了。

    谢桢安然无恙正在回京路上的消息，谢宝林让人封得死死的，如今她便要只告诉谢阁老一人。

    谢宝林从谢家大门坐轿去时，稍稍掀开帘往外看了看。谢家同五年前并无丝毫不同，天气依旧晴明，只是秋日萧瑟，满目黄叶罢了。

    谢家人行走稳妥却匆忙，见了有轿来，忙退到一边，恭敬等待着。

    “到这儿便停吧。”谢宝林吩咐。

    刚过照，轿便稳稳当当地停来，谢宝林弯踏。她此次着便服，站在照旁落光叶的小树旁，瞧着隐隐有说话声音的正厅，抿嘴，抬步走过去。

    谢宝林刚踏过门槛，门的声音便随之停了来。谢宝林环视过众人，掠过一张张惊诧的脸，最终把目光定在她母亲脸上，随即行礼，沉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