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懒得理他，没回办公室，而是拐去局办公室，门都不敲就闯了去。助理正在帮黄局泡茶，吓一：“程副队，您怎么来了？”

    “门都不敲，你当我这儿是餐厅还是旅馆？”黄占伟虎着脸，摘老镜，报纸折起来，“来得正好，坐来，有事找你。”

    “摄像怎么回事？”程泽生抢先发问，“是不是我爸让人装的？”

    “什么摄像？谁敢在公安宿舍里装摄像？就算是纪委调查，也不会用这么不光明的手段。”黄占伟桌一拍，“还有，你个小兔崽对你爸意见就那么大？他堂堂一个参谋，犯得着这么跌份装摄像监视你？！”

    “可我宿舍里真有，还五个！”程泽生气势汹汹掏袋，要把证据甩来。谁知摸半天，袋里只有车钥匙和证件，以及一个空袋。早晨他明明把五个小摄像一起装着，这会儿袋还扎得好好的，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了！

    程泽生盯着空袋，经过昨夜的离奇事件，已经没什么能让他的心湖泛起波澜。他淡定的将空袋扔垃圾桶，对着黄占伟笑了笑：“一场误会。”

    “……”

    黄占位五指扣着茶杯举起，要砸过去，对上程泽生那两只熊猫，生生止住了：“泽生，你有不对劲啊，昨晚跟我说室友今早就来问摄像，是不是在那边住问题了？”

    “没什么。”程泽生故作轻松耸耸肩，“就是昨天发现有小偷没，理真不到位，还能给人家偷到公安宿舍来。”

    黄占伟喝一茶，告诉他新宿舍才刚分，人员都在陆陆续续住，等住得差不多了保洁和警备都会齐。况且当警察这么多年还能给小偷得逞？那不如警服扒掉回家摆摊得了。

    他今天找程泽生是想问问案，在严明朗那儿听说棘手的，现在见到程泽生的模样，嗯，果真很棘手。

    “伏龙山公馆的案展如何？”

    程泽生开始汇报，打的都是官腔，什么暂不明朗、有待后续侦查。黄占伟让他说实话，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哪怕他就是一句“黄局这案我不行”都不丢人。

    助理给程泽生端来一杯新沏的茶，程泽生双手捧着茶杯，低声：“……我约了心理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