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领导记者都给气个够呛。

    何危完全没察觉到他需要一本《语言的艺术》，边白板边说：“我昨天等你回来，是想告诉你一个相当重要的消息。”

    “你说。”

    白板净之后,何危将程圳清的笔录贴上去,有几行重容圈起来。程泽生一目十行扫过去,渐渐惊讶,一把将笔录扯过来，双盯着上面的容。

    何危就猜到他要控制不住抢笔录，幸好复印的不止一份，又找一份贴上。他说：“你能猜到吗？我们抓到的程圳清到底是谁。”

    “……我哥。”程泽生的声音涩嘶哑,盯着笔录材料面熟悉的签名,双手轻轻颤抖，“他真的是我哥,真的是他！”

    一瞬间，三年里缺失的泉涌而,脑中闪过太多画面，包括最后一次见到程圳清的尸、捧着他的骨灰去墓园、亲手将有关他的记忆封闭锁起。程泽生眶微，赶闭上，将绪压去，意识不想给何危看见这么丢人的模样。

    没等他的心澎湃两秒，何危已经泼了一盆冷过来：“既然曾经是人民警察，重生之后竟然违法犯罪的勾当，还打伤同僚，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请你好好调查，别这么快定论，我觉得我哥一定有苦衷。”程泽生想替哥哥辩解，却找不到理由。程圳清在世时，正义比他要厚得多，重生之后却走上一条截然相反的路，让人始料未及。面对这些改变，程泽生无法评价，他没有经历过那样惨痛的亡，对哥哥的心路历程没什么发言权，但潜意识里总是相信哥哥这些也是无可奈何，绝不是自暴自弃有意为之。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才会时时刻刻劝人向善，某些事只有发生在自己上，才会明白想要原谅是多么的困难，也许心这一关这辈都过不去。

    白板被一条黑线一分为二，左边是何危的现场，右边是程泽生的现场。他在写自己这边的案展，几个重要的圈来：“目前你的案疑还很多，比方说13号晚上你在哪儿，你是怎么去的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