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得突然。

    “你知吗，我当初去到选暗卫的演习场，本以为不会遇到竞争者，没想到殿的人缘比我预想的还要好，那可真是血海尸骨堆来的战场，我是心心念念着一定要保护你，才从里杀了来。”

    他的心思终究没能说。

    宗门弟到年岁便要外历练，一去数年，从此一生再无机会。但少年人知慕少艾，窦初开，他又怎么舍得。

    “当时我把前因后果给我哥说，就是没说我埋心底的这份，他知我要去暗卫，还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告诉我他也一起去，我问他去什么，他那个闷罐哑了半天，结果憋来一句他和你是朋友，也应当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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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说这个？因为我酸，酸死了。后来有时训练到意识模糊之际，我真会想，有这么多人保护你，怎么也不缺我一个，但其他人终究不是我自己，不亲看着怎么能放心？于是便又站起来练。有人说死生之际的突破最痛苦，我却觉得这信念让我活得分外炽。”

    大佬们有于小圣女闯祸能力日益增，担忧某天的一个万一，决定从宗门弟中选人选，组件一支直属于夜的暗卫队。

    ……

    可惜终究份不同。

    “哈……我哥这人啊，从小就笨，我还笑我自己当局者迷看不清，没想到他连自己陷去了都还不知。”

    连同哥哥一起。

他都愿意说那句誓言，从此用一生来践行它。

    “还有一件事。当时有人问我为什么选择暗卫，我心知我是因为喜。但又想了很久，也不知是为什么而喜。是因为一起偷埋的百宝箱，后山的秘密基地，还是盛夏时节你手心的清凉？亦或是所有全？却又似乎不是。说到底，这些所谓的说不清，不过是因为你就是你罢了。我正要这么回答，脑里忽地就闪过了第一次见你时的形，当时我哥差了一招，要和你重新打过，你背着手悄悄过来贿赂我，那笑撞我的，占山为王，从此这里就再也装不别的了。然后才知，这就是一见误终生。”

    弟弟消失了。

    夜是宗的小圣女，宗主大人的掌上明珠，而他们只是没有背景的年轻弟，纵使天资上佳，但世界之大哪里少的了天才，每年夭折的俊秀围起来都能绕宗三百六十五圈。

    成了暗卫，便能被宗门大力培养，丹药法宝自不会缺，代价是从此只活在不见光的影中，天万般风景只剩一人。有舍有得，有得有舍，更何况守护的人也是心悦的人，再大的苦楚也成了心底的。

    “我知你很多都不记得，殿是钟天地之灵秀的人，如今更不似从前，招招手便有大把的人愿为你肝脑涂地，我也是其中之一。但我所求不多，只要能跟在你后，像那时一样……我能否，再叫你一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