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绪都很平静。

    看着地上的女人，他缓缓开：“朕也不懂，既这般受折磨，当年为何要皇后？”

    这句话刺中了皇后的痛，低絮语止住，她抬望向元德帝。

    “但凡臣妾能有孙蕙一半的自私自利不顾大局，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陛应该同臣妾一样失望吧。毕竟，您看中的皇后，也不是臣妾。”

    面对皇后的质疑与恨意，元德帝一直不曾回应什么。

    但在他听到这句话时，终于笑了，连神中最后一丝怜悯都灭去。

    他冷开：“孙嬅，这话说来，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连朕都知，你们孙家为何迫切于推族中女登上后位，你难不知？”

    孙家，不拼儿郎拼女郎。

    只因人才凋零，再难风光，便挖空心思，想要再造一个如开国皇后般的孙皇后来。

    然后，便可扶持那些不成的族人。

    元德帝：“当年，朕连孙蕙抗婚都可以接受，倘若你真的万般不愿，朕完全可以在不为难你的况推掉这门婚事。孙家，从来不是朕唯一的选择。”

    “你扪心自问，究竟是孙家迫你不得不此选择，还是你不甘心，只想选一门最好的婚事胜过她？”

    孙嬅如受闷一，竟半个字都吐不。

    元德帝的语气更沉：“朕不知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但朕已明白，你要的东西，朕永远也给不了。至于你，或许比朕更早知这一。”

    “你总是将自己与孙蕙作比较，却越比越糊涂。”

    “既然你这么喜比较，朕来告诉你——”

    “孙蕙之所以抗婚，是因为她也清楚自己想要的朕给不了。所以，她只争取能给她圆满的人。即便当日明玄选了你，而不是她，也不会影响她继续争取，不是明玄，也会是别人。”

    “而你，选了一个不能给你圆满的人，却又反过来怨恨他令你不能圆满，只终止于不得圆满的那一刻，越陷越，糊涂不清。”

    “不是这样——”孙嬅忽然嘶吼反驳，如陷癫狂：“是她抢走的！全都是她抢走的！你们都她，都袒护她，是因为她我才失去一切，失去元琅！都是因为她！”

    “我要她的女儿也来尝尝这之苦，我要她也尝尝失去亲儿之痛！

    元德帝转过，将所有咆哮抛在后，唤来亲卫。

    “皇后思成疾，突犯疯疾，从今日起囚禁于凤宁，只留二三人照料起居，外人一概不准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