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就见青年淡淡瞥过来，他便觉得一如坠寒潭的冷意。

    快穿者连忙撇清关系：“我是这什么系统随便抓过来的灵魂，攻略目标人的工人而已！我都是受它指使的，不由己，不关我事啊！”

    “你知你每次传送的是活人的么？”戚白茶问，“你知你每次自杀脱离世界，都是在杀人么？”

    这类系统他不是第一次见了。穿越者脱离的方式总是死亡，从来不会考虑之后留来的烂摊。

    快穿者一呆。

    他说：“我，我不知。”

    戚白茶颔首：“的确，不知者无罪。”

    快穿者脸上希冀的神。

    但很快，他的灵魂被一团白光覆盖。那光自往上，柔地笼罩了他，将他的魂一寸寸的浸没，吞噬，消散。

    快穿者睁睁看着自己的魂消失，从，到腰，到……最后只剩一个在绝望地嘶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怎么没——”很快，他嘴也没有了，睛死死瞪着戚白茶，又在瞬间白光没过，连一发温也没留。

    魂飞魄散。

    戚白茶平静的语气和前一句没什么两样：“但是，杀人者原罪。”

    他不过是把那些因快穿者占据而死去的灵魂们消散前的怨念、绝望、不甘、痛苦，悉数还给了快穿者而已。

    攻略系统：“……”它真的好害怕。

    解决完快穿者，戚白茶又问系统：“你们从哪个时空漏过来的？”

    攻略系统战战兢兢地报坐标：“……z城。”

    _

    眨间，戚白茶就瞬移到了千里之外的城市。

    这是一座重工业大城市，开着不少化工厂，全省最大的垃圾理厂也坐落在这里。每天的工业废气、汽车尾气、污排放数不胜数，环境严重污染。

    戚白茶隔着老远就看到城市上空升起的大蘑菇云，天空被一片昏黄霾笼罩。臭气熏天的味令素有洁癖的雪神都不想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