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份暴后也不曾有半在意。

    祁夜当然是不在意的。法则规定了清浊相对，可他不在意世上任何一条所谓规矩，没有非与正作对的信念。本能使他不喜清气，本能又使他戚白茶。

    他他的心，胜过他讨厌一切的怨念。

    祁夜又担心戚白茶会在意他的份。

    原本人类就很惧怕“邪”这东西，洁正义的神明们更是排斥邪气。混沌时期，清浊之气天天打成一团，互相看不顺。清气化神的早，比他早了足足几万年。

    在他还是一团浊气的时候，就已经朦胧有了意识。那些清气化的神都讨厌他，嫌他污浊，看到脏了睛，闻到捂着鼻，消灭不了他，就总要驱赶到地底才甘心。他成日里东躲西藏的，也不喜清气。那些神明自诩正，却又不能容他，算哪门宽容正义。

    他不曾过一件恶事，也不知犯了什么过错，只因天生属为邪，法则规定邪恶，便注定被排挤，像沟里的老鼠神神喊打。

    祁夜不在乎任何神的看法，独独担心戚白茶会嫌弃。

    他的至，也是世间至清至明，至至洁。

    祁夜想了想，还是问：“茶茶，你不嫌弃我的份么？我是邪神……”

    戚白茶抬眸看他，眸中余怒未消，就又生起气来：“你问的这是什么话？瞎担心什么？我要是嫌弃你，还和你一起待在这儿这么多天？”

    祁夜不自信：“可法则规定，清浊天生相斥……”

    戚白茶平静：“法则没说，恨凌驾其上。”

    祁夜睛一亮：“有理。”

    清浊天生相斥，你我一见钟。

    他不，他宣布茶茶就是也对他一见钟，茶茶第一次见他就同意当他男朋友了呢。

    “真不知你还在意这个。”戚白茶数落他，“我是你灵魂，不是你份。怎么会因为这理由……”而不喜你。

    “我的灵魂是浊气。”祁夜默默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