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失忆的祁夜就是个死傲，明明行动上都已经化，言语上还死鸭嘴。戚白茶会试着在存后跟他提些不太过分的小要求，祁夜心好就会一一满足，就是嘴上总要嘲讽几句。

    起初，戚白茶有个很疼的。他被终日这么锁在床上，别的倒还好，就有一怪难堪的——祁夜不给他衣裳，还不给他薄被蔽。

    他委婉提过几句，祁夜表示：“反正我来了你也得脱，我不来又没人看，你也不怕冷，要衣裳何用？”

    戚白茶竟然差被说服了。

    幸而他及时清醒，立刻：“你难不知羞耻为何？”

    祁夜不解：“何？”

    戚白茶：“……”

    差忘了，神明本就是没有羞耻心的。

    自然之神化形之时天生自带衣，那是法则对他们的偏，其他神明就没有这样的幸运。上古时代，众万之神初生之时，很多女神袒，围着草裙，也能毫不避讳地在大地上行走。男神们脆连草裙兽都不用，把雄伟之当成骄傲炫耀的资本。要是有一对看对了，直接就能在光天化日成就好事，也不有没有其他神在。若有旁的神看到了，指不定还要笑着拉神来围观：“你看草丛里那对，够的，改明儿我也去找一个，要比他还大。”

    上古时代的开放可想而知。

    雪神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他没试过，却也司空见惯。为当世最柔矜持的神明，他碰到那些场面还会礼节地不去看，可心底也并不觉得奇怪。

    是后来了人世，凡人建立起那一礼数，讲究衣着得，尊严理。戚白茶乡随俗，日渐同化。

    以至于都忘了，羞耻心是人才有的东西，神明没有，邪神更没有。

    解释不通，戚白茶脆不解释，等神力稍微恢复一些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给自己幻化一衣裳。

    然后一次还是被祁夜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