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不清了。

    白穆独自站在靠近，后面那些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只剩“嗡嗡”的杂响了，倒是很好的眠音。

    白穆正看着外面的雨势，察觉到有人过来的动静，转回看，见石三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一脸想问什么，又憋住的便秘表。

    墨砚在旁虎视眈眈，似乎想赶人。

    白穆笑了，冲墨砚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张，又率先和石三搭话，“怎么了？”

    石三见状，连忙扬起个谄笑，“小的……就是好奇，这……要雨，您是怎么知的？”

    白穆：“旱云烟火，雨云波。”#

    石三：……啥？

    许是他傻呆呆的模样太蠢，白穆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石三呆住了，新来的监军有副好相貌，这事儿大家都知。毕竟，他来的第一天就引了半个营的人去围观。

    可这会儿，他这么一笑……那真真的好像天上的神仙来，叫人魂都丢了。

    好像意识到这样取笑委实不妥，那人连忙低声了句歉。

    石三乎乎地不用。

    能惹得神仙这么一笑，别说犯个傻，就是一辈当个傻他都愿意。

    “刚才那话的意思是说，不雨的云彩就像烟火一样，蓄着雨的云像的波纹……”

    因为刚刚那一笑，被扣了人设分，未免再什么事故，白穆这会儿绷了这张温雅君的，温声细语的跟人解释起来。

    ……

    作为重戏份的角，裴白穆的人设不少，其中有一条就是过目不忘。

    虽然系统功能受限，但这件条件，系统还不至于吝啬给他。

    这会儿见这人对气象像是很兴趣的模样，白穆也就跟人就这个话题聊了去。

    石三的表从好奇到不以为意，再到震惊愕然，也就三五句话的功夫。

    “我也见过……但是没留心过……”

    “原来是这样……”

    “……书里连这都有？”

    石三时不时的惊呼一声，隔一会又连连，好像颇受教育。

    ——这模样倒比先前故作油谄媚真实得多。

    ……

    两人讨论得正，那边石忠走到了近前，轻咳了一声。

    彼时，白穆正捡了树枝在地上画地动仪的示意图，石三正看得神，透过来的光却突然被挡了住，他不耐挥手，“边儿去、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