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想被别人知晓, 或是挂在亲属名、或是挂在家仆人面……总之里面的关系七拐八绕, 难牵扯得清楚。

    *

    白穆被偷偷送走的时候，颇觉得自己像个见不得光的小人儿。

    一边走一边又是恍然：他以为是崽儿大了, 想掉老父亲……但现在看, 该不会是杀吧？

    所以说, 这两人的终于步正轨了？

    白穆抚着手中那块崭新的玉佩, 觉得老怀甚。

    ——他先前那块玉佩早就不知所踪。

    不过任务的作用也已经到期，白穆意思意思找了找，也没再放在心上。

    *

    皇角落的那座偏殿。

    李谈懿正把玩着手里的一个荷包。

    座位首跪了一个人, 却不是被打发过来伺候李谈懿的崔公公。

    这个人面貌极为普通，像是什么特征也无，让人见过即忘。

    那人禀报：“辰一失手，裴大人已被送走。”

    李谈懿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几乎是让人分辨不清是无意识地自语，还是在应答。

    没被叫起，那人仍旧低听从吩咐。

    半晌，李谈懿：“以后就跟着他吧，不用来了。”

    若是寻常属仆，听到这像是换主的命令，还是换成一个刚要杀的人，不如何都要询问一二。但这些人却是从小训练，听从命令已经成了他们的本能，这会儿半质疑也没，直接领命而去。

    那边，大殿里只剩李谈懿一个人，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时……也只有他一个人。

    他盯着那杏黄的荷包看了好一会儿，神恍惚，角还勾着一丝笑。但一刻，毫无预兆的，他脸陡然沉来，狠狠地把那荷包往地上一掷，神鸷——

    明明说好的！！

    说好只当我一个人的兄！！

    他沉着脸往前，捡起那荷包，递到烛火跟前。

    烛火遇到易燃，火倏地窜，淡淡的焦味在殿弥散。

    李谈懿却像突然反应过来，忽又惶恐的表，也不顾那燃着的明火，劈手就去抢那荷包，上面零星的火苗也直接被他用手盖灭。

    他不顾手上的伤燎泡，抖着手拉开荷包上系绳。

    里面是一截被红绳绑得得整整齐齐的黑发，只不过有半段已经被燎得焦糊。

    他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眶发红，脸上的表显得可怜，就像是每次“犯了错”都会的神。

    但是这次……却没有人看了。

    明明以前都会原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