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掌就挥过去。

    ……

    这手臂挥来的动作在燕骁里并不快，他能轻轻松松抓住那细瘦的手腕，再不济也能躲开。

    但是他却没动，不闪不避，生生挨了那一掌，被打得偏过去。

    那带着薄怒的“混”二字落耳中，让燕骁撑在侧边的手臂又绷了许多。

    混？

    燕骁了边的血迹，并不否认这个说法。

    他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在他前的伪装罢了。

    他本觉得，若是他愿意同他在一起，便是装一辈“好人”、当一辈“君”，他也甘之如饴。

    但如今，竟然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了吗？

    燕骁压抑着底泛的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与以往一般无二，只是那攥拳的手的方，缓缓洇一团血。

    “阿穆，咱们这么久的相……难就比不上……比不上十多年前的那一……一分……”

    他努力压抑着那暴的想法，声音发着颤，这语气几乎卑微到乞求了。

    但那个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撇过去。

    他脸上甚至连刚才的怒也无，只是冷漠……

    ……山积雪一般的漠然。

    燕骁以为自己看见这人毫无生机躺在床上时，已经是人世间最大的痛楚，可如今……好似又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数月……每一次吐息都像是刀割。

    他抓住白穆的手，蹲来，喃喃吐那从没想过会从自己嘴里说的字，“求你……阿穆，我求你……”

    他甚至都不敢抬看白穆脸上的表，他害怕在那漠然神的注视，自己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方才那一瞬间涌上心的杀意——

    他甚至动了念……若是两人都死在这里，是不是也好？

    可是那无声的静默已然是回应了。

    *

    白穆不知那天怎么发展的，莫名其妙突然就和谐屏蔽了。

    所幸这段时间系统更新了数据库，里面又多了不少单机游戏，白穆这一晚上过得并不算无聊，就是醒了之后，莫名发现……他换地方了？

    白穆眨了眨，前虽然还有模糊，但总算不像前一天那样什么都看清楚了，起码能认人了。

    他对着陌生的床帐回忆了一会儿——昨天，他是被……上了？！

    系统连忙言安。

    白穆倒不觉得怎么样，他甚至了牙……这有刺激啊。